她委婉表达了意思，&ldo;西西，我想请你喝牛奶，最大的退步就是你下楼来接我。

&rdo;

我慢悠悠道:&ldo;本大爷最大的让步就是你送来我家，我勉为其难张个嘴，含住吸管。

&rdo;

她嘴上说着做梦，身体表达不要，将电话挂得相当利索，不多时后，她便敲门给我送牛奶来了。

但是她不完全亲近，保持最后的倔强，最后的尊严，只是将那盒牛奶放在了门口，人影已没了。

我缓缓拆了吸管，手法娴熟将吸管深入奶盒中下部分，销魂吸了一口，第一口的味道是最好喝的。

过一会儿她的电话又来了，&ldo;牛奶收到了吗？味道可还满意？&rdo;

我唔一声，态度不明，使得她紧张又问一遍，&ldo;可还满意？&rdo;

我旧事重提，语气幽怨，&ldo;你那天撕钱给本大爷看，是几个意思？&rdo;

她害羞一嗲笑，我脑海里已有她挥帕说话的场景，&ldo;这不是博大爷欢心吗？&rdo;

&ldo;哦？此话怎讲？&rdo;

她投我所好，引用了先生的话。

我还隐约听见了翻书的哗哗声，她前半句念课文，后半句语气生动，&ldo;悲剧是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是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

钱财背景在我们之间，是最无价值的臭东西了，我们的关系，永远不会被低俗的它破坏，我们友谊如初，情深似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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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八喜拍马屁的技术，学校里应当找不到第二个，我也远远及不上她。

我那点马屁技术不过是耳目濡染罢了。

因鲁迅是我心中白月光，所以她恶补过先生的文章，我向来喜欢什么，她也要沾染一二，但其实她读不懂鲁迅，我也还没读懂。

我和八喜的小矛盾风波平静下来后，李东九又来给我添了新事，我这人怕麻烦，不喜欢帮了别人，自己欠了人情。

他恰恰叫我欠了最不愿意欠的人，也不知他是茅塞顿开了，还是被情鬼摸了头，他有一段时间没为青子烦过我。

我还以为他想开的时候，他突如其来请求了我。

念叨青子成绩好，他家没钱补课，让我请青子帮他补个课吧，虽然付不起补课费，我们的零食他包年了，以后赚钱了再付也成。

我听到此，思虑，沉吟，才正视起他的需求。

我问，你是真的要好好学习吗？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了？不当老油条了？

他简简单单回答了一个是字，没言语其余。

由此，我在那星期的周六上午，出现在沉浸学习的青子面前，刻意发出点响动，等她抬头让我小声点的时候，我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翻开了精华笔记和对应的书本。

她注意到后，眼神里有些惊喜，右手暂时搁了笔，欣慰讲道:&ldo;你总算知道学习了，我也不想多说招你烦，老也在担心，叔叔把教你学习的任务一早交给我了，不过也说不用勉强，顺其自然，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问我，你基础其实不错，只是不用心，学起来不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