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已经让他卖了一次身了，总不能一直卖吧？那样我又成什么了？医科大的学生？得到名额留洋的幸运狗？还是专门给教授找小玩意的皮条客？”

“路理，话别说那么难听，这件事打从一开始就是你情我愿的。”

路理阴阳怪气，杨益捷当然也不高兴，人是他相中的不假，但他也不是逼奸，既然都弄来一起泡温泉了，就说明路理应该提前给那孩子做过心理建设，再者，他是得手了，可也没十分尽兴。

小东西一直迷迷糊糊地，弄到后面还一个劲地喊哥哥，鬼知道那个哥哥是谁，搞不好他只是给人当了回好用的按摩棒，还是倒贴收费的那种，报酬就是让小孩哥哥出国。

“呵。”

路理轻笑一声，也没理杨益捷，晃晃荡荡地进了小和室，陶程程正大开着衣衫躺在地上睡着。

路理随手捡起散落的腰带，走到电视门那，“咔”

地一抠，抠下一个小小的针筒，是针筒摄像机。

刚才杨益捷趴在他家小桃子身上那一幅幅香艳至极的画面，通通都记录在了摄像机里，路理面无表情地收起针筒，转过脸看倒在地上的陶程程。

他怎么还能睡的如此安稳，像是暴风雨后安然无恙的小屋，没有一点破败的痕迹。

“陶陶。”

路理轻声唤着，回应他的是细碎的咕哝。

“陶陶，你看我是谁？”

即使掐着人的下巴努力摇晃，陶程程也只是吧唧吧唧嘴，眼皮动了一下又闭上，黏黏糊糊地喊：“哥哥。”

哥哥！

哥哥！

哥哥！

你心里只有哥哥！

可他已经不要你了！

他把你推向我了！

而我，把你送给了杨教授，换取了出国名额！

“呵呵，呵呵呵。”

路理笑得惨兮兮，他不是真的开心，但你若问他后不后悔，答案也是否定的。

在他眼里，陶程程属于邵阳的那一刻，就已经脏了，这个脏擦不回来，因为时间无法倒流，命运无法更改，三年前靠权贵取得的一切，三年后也将尽数失去。

“当你不属于我的时候，你可以属于任何人，但是陶陶，我不会嫌弃你，等你玩够了，伤够了，就回来，那时，你会真真正正地属于我，而我，也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人。”

……

关于那天喝醉酒的记忆，陶程程总觉得十分美好，他做了几场梦，每场都有他哥哥的身影。

他记得他哥哥抱着他、哄着他、亲他，叫他的小名，狠狠地疼爱他，说再也不会走，不让他一个人。

他好高兴，哪怕回味过来这只是一个梦，也足矣让他兴奋到脚趾抠地，在屋子里跳半天才出来到楼下聚餐。

“程程早上好。”

一下楼，就看见杨益捷如沐春风的笑脸，像是被他感染，陶程程也绽放出一抹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