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于尽吧！”

袁恒歇斯底里的大喊。

我已经使不出灵力驱使朱雀羽扇开屏障了，沐琉尘闪到我身边，帮我抵挡掉落的碎石。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皮越来越沉，呼吸也越来越轻，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我专注的看着眼前的沐琉尘，想在最后一刻，把他的样子深深刻在心里。

盼着等下去了奈何桥，喝下孟婆汤，也不要忘了他的样子。

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希望自己最后的样子不要太难看。

我以为我们会被埋在这里，摇晃却突然停止了。

释放全部灵力的袁恒已经油尽灯枯，气息微弱。

“不可能...不可能...”

他嘴里不住的叨念着。

一只金色灵蝶缓缓飞了进来。

我看着那灵蝶，脱口而出。

“我给义父的灵蝶！”

其他人闻言都转头去看，却见一白衣仙者跟在灵蝶不远处飞了过来，却不是老魔王，竟是天帝老袁。

袁恒已经瘫在地上，但看见老袁的眼神还是充满震惊，本就惨白的脸，加上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异常的狰狞。

“恒儿...”

老袁走到袁恒身边道。

“你怎么会来？”

“本想着你在凡间安稳度日便好，是我疏忽，没想到你不知悔改，又犯下这么多错事。

怪我当年一时心软。”

老袁感叹道。

“心软？你知道剔除仙骨有多疼吗？你管那样叫心软？”

“你当年做了什么当真以为我不知吗？”

老袁激动的说。

他的声音在颤抖，脸上满是懊恼与悔恨，半分没有天帝的威严，只有一副老父亲的模样。

“...”

袁恒沉默片刻后感慨道：“我做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什么都是以大哥为先，我明明比他努力，做的比他好，却永远在他的阴影下。

都怪你...咳咳...”

袁恒又咳出一大口血，满眼的绝望。

“结束了...反正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他闭上眼，没了气息。

“妈的！”

烈风还想补上一剑，沐琉尘拦住他，摇了摇头。

“他死了倒轻松！”

烈风气愤的说。

沐琉尘对老袁行了个礼。

“天帝陛下，求你救救千雪，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老袁犹豫片刻。

“袁恒的事，本座也有责任，我可以救她，也可以帮你毁了这天魔剑的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