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信息素无法在Beta身上留存太久，浅浅地浮于表面，往往一阵风就吹得不留痕迹，就像艾昊几小时前在毕巧身子里射了那么多，现在还不是被淋浴一冲就消散得不留痕迹。

但现在他从她身上闻到了别的Alpha的味道。

毕巧可能没发现吧，毕竟那味道淡到就连他也在密闭的电梯间里呆了几秒才察觉到。

她是Beta所以察觉不到，留下味道的那个人呢？

四片唇交迭的时引发的炙热点燃了引线，艾昊近乎疯狂地吮吻着她，后颈滚烫，几乎要将神经熔化。

密闭的电梯轿厢中酒精味逼人，浓度高得仿佛随时都会爆燃，毕巧被他吓住了，愣了几秒才想起挣扎，被他略重地咬住舌尖惩戒，口腔中的负压带出绵长的吮吸音。

标记配偶在一定程度上对于Alpha来说等同于标记领地，Mr.张在她身上留下信息素就代表对他宣战。

艾昊不可抑制地感到嫉妒，他无法接受她身上带着别人的味道，迫切地想用自己身上的信息素狠狠地洗掉别人的痕迹，抢回被夺走的主权。

艾昊捧着她脸颊的指尖在轻微颤抖，无视她的推拒。

她不是他的，至少现在不是。

Beta是自由的，只要毕巧愿意，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他恨她的自由。

有短暂的一瞬间，内心最深处闪过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阴暗愿望。

如果毕巧是Omega该有多好，如果毕巧可以被他标记该有多好，如果……

毕巧爱他该有多好。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宛如云霄飞车一般忽上忽下，轻易地为她而雀跃兴奋，轻易地为她而沮丧难过。

毕巧被他吻到接近窒息，脸颊通红，唇被尖锐的犬齿划下细长的伤口，粘稠的唾液布满口周，。

草木燃尽的灰终于彻底溶解在烈酒之中，艾昊将鼻尖凑在她的耳侧反复嗅闻确认着她身上只有属于自己的味道，良久之后被嫉妒搅得混沌的大脑才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对不起。”

艾昊轻声，“我太激动了。”

那么淡的气息，日常交往也有可能会蹭上，艾昊骗着自己。

毕巧是Beta没有自己的信息素，因此她身上沾染到的信息素就会格外明显。

是他太敏感了。

他对自己说。

说虽然是这么说，但艾昊还是抱着毕巧不肯松开，他心里还是很不开心。

Alpha强烈的独占欲作祟，只要他一想到毕巧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和别的Alpha举止亲密，就会觉得心口像是火烧一样急躁且郁闷。

而另一边，毕巧的脸色也冷下来了。

艾昊的异常与嗅闻动作太过明显，明显到毕巧想无视都没办法。

成天在她面前说什么喜不喜欢的，还不是会因为她身上沾了点Omega的信息素所以兴奋起来了？

哪怕信息素的主人是他血亲的妹妹。

没办法的。

毕巧努力劝着自己。

这是生理反应，没办法的，就跟蔚助理易感期里的烂脾气一样。

她忍。

“艾总，”

毕巧耐着性子再次重复，“您的妹妹在接待室等您。”

疏离声音的语气让艾昊心中郁结更重几分，捏着她的头发细细搓了几下，像是想要凭借触感确认她的存在。

“……”

他终究没再说什么，垮着脸直起身子，按下了开门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