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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那些人。
再看看那些马。
再听听近旁的鸟叫。
再听听远方的风声。
这就是这里。
这就是这里的面孔。
单调的层面上却布满复杂纷乱的纹理。
她们谁也没注意这种迅猛的变化正使她们过早地有了副饱经风霜的形容。
她们整齐地排成一列,整齐地挥动长柄镰刀,从后面看,一排臀部摆动得很有机械感。
小点儿躲在一块避风避日的地方,眼看劲风与暴日在剥蚀这群少女的脸。
她可以利用每匹马当她的庇荫,只要她握着些医疗器具,就能在马腹下混一下午或一整天。
每天晚上,她们将粗糙的脸挤进同一面镜子,看看她们优良的皮质怎样被东一块西一块地剥蚀殆尽。
于是她们对着镜子嘎嘎地笑,对损失掉的少女的本来面目一笑了之。
这时,小点儿必定缩在暗处,从她们豪迈的笑里听出歇斯底里。
有一天,那镜子无缘无故地粉碎了。
老杜看了旁边人一眼。
刹那间,她觉得她们不是在打草,而是在吃草,像牲口那样辛辛苦苦地撕着草吃。
她说:“哪个头发有股焦煳味。”
张红等人说:“老杜,是你自家的鼻子烤焦了,起一层焦皮皮,恐怕吃得了!”
柯丹吼道:“好生打草!
好生排整齐!”
“班长!
是出操啊?”
“你懂锤子,都拿着刀家伙,你左我右不砍伤哪个吗?都给老子站齐——下、定、决心!”
过一会儿,又有人问:“草要打多少天,才打得够啊?”
“蜕你三层皮再说!”
“老杜!”
柯丹叫道,顺手将黏在背上的衬衣“哧啦”
一声撕开,大家立刻觉得一股浓酸味随一股青烟打她的身上冒了出来。
“老杜,你先人的,你刚才说了哪句球话?!”
“请同志们讲话少带脏字。”
有人冷静地提议道。
“滚你妈卖x!
又没男的。
反正老杜刚才讲了句牢骚话,哪个记得?张红?”
张红秀气地说:“老子记不得。”
趁着柯丹与老杜较嘴,大家都直腰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