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抽出纸巾，走过去给姜淑擦眼泪：&ldo;妈，都是我不好，您别哭了，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rdo;

姜淑顾不上别的，一把攥住了儿子的手，颤声道：&ldo;小洵，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别吓唬妈妈，早就说让你去看心理医生你不去，现在这可怎么办。

&rdo;

卫洵：&ldo;……&rdo;

还是不明白。

连卫绍成都有点毛了：&ldo;你在说什么?&rdo;

外面再次传来狗叫。

卫洵气急败坏，只好拿狗撒气，扭头吼道：&ldo;傻狗!别叫了!&rdo;

门被敲响，沐嘉树的声音传进来：&ldo;是我。

&rdo;

无论是多么混乱的情形下，他永远显得淡定而冷静，这句话就像是一汪冰冷的水注入沸汤之中，让几个人暴躁的心情都微微一定。

卫洵走过去把门打开，他的父母狐疑地注视着他。

沐嘉树走进来‐‐确切地说，他是被狗咬着裤脚拽进来的。

以前卫洵要挨揍的时候，这只狗就总是悄悄把沐嘉树带过来，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它还记得。

狗都记得，更何况人呢?

沐嘉树说：&ldo;卫伯伯，姜阿姨。

&rdo;

他口气熟稔，神态自若，姜淑连擦眼泪都忘了，怔怔地盯着他看，卫绍成道：&ldo;小、小树?&rdo;

&ldo;是我，卫伯伯。

&rdo;

沐嘉树看卫绍成的目光扫过自己的额角，回手摸了摸，淡笑着说，&ldo;三四岁的时候，您带我和三哥出去玩，我追着天上的风筝跑，结果摔了一跤，头撞在花坛上留了个疤……可惜现在那个疤没有了。

&rdo;

卫洵已经被冤怕了，没等卫绍成说话，自己先撇清了一句：&ldo;这可不是我告诉他的。

&rdo;

沐嘉树微笑着说：&ldo;嗯，当然不是，还有你不知道的事‐‐那时候你换牙不能吃甜的，卫伯伯派你给他买烟的时候，偷着给我买了两个蛋挞。

&rdo;

卫洵：&ldo;……&rdo;

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