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他彻底顿悟了，但或许她并不是希望他看到这个。

余印语睁开了眼睛，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滑到了脸颊，落到了地面。

他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深吸了口气，开始观察四周的一切。

他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十分昏暗的空间，似乎是一片闹市，这个闹市里有很多的人，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余印语想要找个人问问情况，却发现，发现自己的身体穿过了对方，似乎又回到了当初旁观者的状态，他无法再去改变。

他穿越人群，不断摸索，希望能清楚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最终，他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快步走上前，看着面前的少女。

她是婉琳，此刻的婉琳披头散发，孤苦伶仃的，俏丽的小脸上全是脏兮兮的污渍，衣服也很是破烂，就像是个小乞丐。

这里应该是地狱的某个贫穷之地吧？余印语一阵心疼，原本他与婉琳没有任何的关系，唯一能扯上还只是敌人，但是，在那个幻术之中，在没有任何立场的情况下，他和婉琳就像是兄妹一般的度过了数年啊……

“走开，走开！”

忽然一辆马车驶入了人群之中，惹得一阵嘈杂，人们开始四散而逃，不知是什么大人物来了，人们见了他如同见了魔鬼一般，许多摊主甚至顾不上自己货物，落荒而逃，奇异的果实，蔬菜、鱼肉，洒落一地，但是婉琳却还是蹲在角落，眼神默然，一动不动，仿佛她并不属于这一切当中，全部置身于了事外，人们在自顾自的狂奔，无心顾及周遭的人，他们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阵惨叫。

很快，偌大的闹市，就只剩下了婉琳一人。

“吁！”

马车停在了婉琳的身旁，车夫下马，拿起手中的大刀，就要朝着婉琳砍去。

余印语下意识地想要去挡刀，但是刀还是穿过了他的身体，他闭上了眼睛，不愿看到下一幕的发生，却听那马车内，传来了一个声音。

“慢着！”

马车里的人说。

很快，余印语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下了车，走到了婉琳的面前。

他的身形十分高大，根据余印语的目测，起码有两米，身穿一袭黑袍，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檐带着面纱，余印语看不清他的面容，他的声音很是沙哑，就像是喉咙里卡了一口酝酿了多年的老痰一般，令人听着很是难受。

余印语皱眉，这个黑袍男子，此人给他一种很不详的感觉。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黑袍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