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叮铃铃。

&rdo;手机响了起来，将他从回忆中拖出来，眼睛一撇，就看见手机屏幕上容溪的头像亮了起来。

他把书本放下，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就看见容溪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虽然已经三十岁了，可是她的面容依旧生嫩，大约是没有什么烦恼的缘故，看起来像二十出头的时候，穿了套头的t恤衫，头发松垮垮的披散着，毛茸茸的就更像了。

&ldo;元元，怎么了？&rdo;他问一声，嘴角又弯了一下。

已经快要到午夜了，容溪吃多了觉得睡不着，于是在客厅里四处溜达着，她觉得客厅的角落有些空，想放个盆栽，又不知道该放哪种，干脆问沈砚书。

她一面说，一面把镜头扭转给他看那个空地，&ldo;你说，放什么比较好？&rdo;

&ldo;放一张矮几，摆一个梅瓶或者玉壶春瓶、观音瓶都好，即便不插花，看个瓶子也好看。

&rdo;沈砚书建议道。

容溪认真想了一下，&ldo;……我记不清了，你让我看个样子？我记得你的博古架上有。

&rdo;

她听见他叹了口气，&ldo;元元呀，这么多年了，你是一点都没受到文化熏陶喏。

&rdo;

容溪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ldo;从小就没这方面的细胞嘛。

&rdo;

&ldo;我想起你高考后的事了。

&rdo;声音传来，视频里的空间变了，从他的书房进入到客厅。

容溪嗯嗯了两声，&ldo;我要是再多考几分去了b市，现在恐怕就不回来了。

&rdo;

能去b市念书，又是读医，只要有机会，那个时候的容溪，大概率会选择努力留下，全国排名数一数二的大医院，她当然会想进去。

沈砚书叹了口气，&ldo;说的也是……喏，看看，喜欢哪个，我给你带一个过去。

&rdo;

&ldo;不了吧，我去买个就行了，你那都是古董呢。

&rdo;容溪犹豫，就怕自己失手打破了，上下不知多少万价值呢。

沈砚书没接她的话，又问了一遍，&ldo;喜欢哪个？&rdo;

&ldo;喜欢那个白色的……嗯、双耳瓶。

&rdo;容溪看了一圈，点了其中一个。

&ldo;还记得这叫双耳瓶，不错。

&rdo;沈砚书含着笑，调侃了一句，又道，&ldo;明天给你送去，要不要带花？&rdo;

容溪一下就傻了，&ldo;……我不懂插花的。

&rdo;

&ldo;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