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跟我分床睡吗?&rdo;他跟着重复。

崔梦忱沉默了两秒，&ldo;看来对韦恩的检修得提上日程了。

&rdo;

&ldo;昨天的考试，&rdo;他换了个话题，&ldo;不是韦恩在帮你答题吧?&rdo;

&ldo;不是，&rdo;崔星灿摇头，&ldo;我问、问他，他根本就不回、回答。

&rdo;

崔梦忱半松口气，要是连考试都帮忙，这智脑肯定得大换内部构造了。

崔星灿把弟弟的手抓着，&ldo;那你说，是不是就那么想……&rdo;

&ldo;停!&rdo;没等他说完，崔梦忱就打断了他，恐怕等这句话到了末尾，还得跟一句&ldo;亲爱的&rdo;。

&ldo;你要是不想，那等床回来了我还是睡这张。

&rdo;但是小结巴你没有想过，再过个几年，就没有这样的日子了吧?

崔星灿立即兴高采烈地点头。

崔梦忱对他这猛烈的转换速度有点儿接受不能，从他手里抽出了手，&ldo;我去洗澡了。

&rdo;

&ldo;哎!&rdo;小结巴响亮地答道。

崔梦忱的脚步踉跄了一下，真是，用得着这么高兴吗?他失笑，脚步轻了轻。

崔梦忱洗完澡出来，小结巴已经换好衣服等在床上了，他睡在外侧，眼巴巴看着弟弟从他身上踩过去，在另一侧躺下。

他背过身，两人面对面。

&ldo;你接着讲，昨天没、没讲完的吧。

&rdo;

崔梦忱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流出了生理泪水，嘴里含糊不清道：&ldo;韦恩不是一样能讲吗?&rdo;

&ldo;他不行!&rdo;崔星灿严词拒绝了。

&ldo;噢……&rdo;他睁着眼睛想了想，&ldo;我昨天儿讲得什么来着?&rdo;

&ldo;黑洞。

&rdo;他说。

&ldo;嗯，黑洞啊，黑洞就是一个有质量的物质，任何物质，只要它的自然半径小于它的史瓦西半径，就可以变成黑洞……&rdo;他慢吞吞地说着这些对他来说仿佛婴儿时期就知道的启蒙知识。

崔星灿听得很认真，即使这是在重复昨天所说的话，他依旧听得非常入迷。

&ldo;假如把我吧，缩小到比原子还小……大约就是……&rdo;他想了想，没能找到非常合理又浅显的名词，所以他换了个说法，&ldo;比如地球吧，把地球缩小到……嗯，指甲盖那么大，黑洞就形成了……&rdo;说着说着他就困倦了，渐渐地没了声音，崔星灿看着他。

他的弟弟已经睡着了。

&ldo;做个好梦。

&rdo;他轻声说。

&ldo;drbruce?&rdo;

他像往常一样吃了晚饭歇下，虽然对这一天的到来已经有了猜测，但它还是这么猝不及防的……到来了。

那饭里有问题。

他觉得自己的困意来得太快了，还没仔细思考，只得出饭菜有问题这个结论就晕倒了。

&ldo;drbruce?&rdo;他听见有人叫他，但是布鲁斯提不起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