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麻烦也没办法甩掉了，它这么讨厌季浩然，估计不会想要跟他走。

明月没有取名的天赋，延用了原着的名字:“就叫清照吧。”

取至“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清照。

“清照、清照。”

幼龙重复了一遍，高兴的贴上她的脸蹭了蹭:“娘亲，我好喜欢这个名字！”

蛇类的鳞甲本该冰冷，孵化幼龙的大阵阵眼镶嵌的亦是寒气凌冽的水之精魄，贴着她的鳞甲却散发着暖融的热意，就如两个相反的东西被混杂在一起。

明月伸出手指挠了挠幼龙的下巴，其眯着眼睛惬意的模样就像是只被抚摸的猫咪。

明月收回手，她没感觉错，身为一条青龙，幼龙身上真的散着与众不同的热气。

她有些担忧:“清照身上怎么是热的？”

幼龙抬头骄傲的速答:“娘亲体弱，我给娘亲暖身子！”

“所以发热是你自己搞得？”

“对！”

明月呆了一下，想起了除开孵蛋最开始几天是冷的，后面的青龙蛋就一直保持发热状态，没想到这都是因为它的体贴。

明月忍不住抬手又摸了摸它，幼龙快乐的在手心蹭来蹭去，依恋极了。

和原着里的描述完全不一样，它乖的不可思议。

这是个还没破壳就懂得体贴的孩子，还是龙，吵闹的人类幼崽完全没得比啊。

明月的心就像是一颗硬糖，被这温度烤的软和下来，融成一摊甜水。

试着教教吧，总不能还没开始就泄气。

“明月，你的三关试炼已过，此后我的遗产包括这片秘境都交予你。”

明月抬眼望向灵秀真人，她抱着手臂，挑了挑眉。

“所以，能不能让师傅看看你的真容？”

“都是师徒了总还不能以假面相对吧？满足一下你师傅离开前最后的遗愿？”

明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那张虽然平平无奇、却毫无破绽的脸，正常人当然是看不出来这是假面。

但灵秀真人有天阶瞳术，还探看过她的经脉，想要发现这点不对劲自然轻而易举，只是此前尊重她的隐私并不开口罢了。

但正如灵秀真人所言，总不能到最后还顶着张假脸面对授业恩师，何况她遮掩这张脸不过是为了方便罢了。

“当然可以。”

明月摘下千幻面，展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还是同一个人，仅仅只是脸的不同，带来的感情却截然不同。

明月伪装时的脸白净而寡淡、双瞳明亮，自有一股运筹帷幄的淡然冷静，灵秀真人望着她就看到自己后继有人的希望。

而她真正的脸容色极盛却并不艳丽，如一幅绝妙的山水墨画，黑白分明，叫人近前观看都恐摧折。

灵秀真人因执念完成而落下的心又忽然悬了起来，她摸着这张美丽过分的脸，有些忧愁。

美人多薄命，世人多薄情。

她的弟子美而薄命，身患奇症无治，仅有一颗玲珑心。

真的是不该看的，如今走都没办法安心走了。

若她还活着定是护的如珠如宝，只可惜她早已陨落，如今连这残魂也快要消散了，无法护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