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明月极速转动脑子思考自己漏掉了什么。

按照参考答案，也就是无极乾坤原着，狐族前期并没有什么灾祸。

不过她如今蝴蝶了相当多剧情，发生什么意外也不是不可能。

是狼族因狼王之死为难她？狼王潜力虽然初现，但食月天狼现在并不知道这个子孙究竟有多大的潜力，死就死了，发难可能，却不会因此真的与狐族开战。

顶多损失些许利益。

亦或者是寅将军提前突破了大乘期，虎族想要吞并狐族？不可能，寅将军是在古战场秘境开启以后得到进阶大乘期契机的，它如果提前突破，需要得到相当的机遇。

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

明月又想了好几个可能都被她自己否决了，持玉妖王泪眼朦胧的望着她道出正确答案:“您又何必如此戏弄呢。”

“持玉所求实在不多，唯盼来日人族攻破妖界时，能饶过狐族。”

“……？”

她们之间到底是哪一句话导致了这种天大的误会。

人族攻打妖界，离了大谱。

三千年前的人妖大战之事，全因人族先行不义之举强占十万大山，但西域封锁，生存空间缩小，人族需要繁衍之地。

就算狡辩来说这次交锋是优胜劣汰。

但逼迫妖族迁移到妖界，外界领地缩小到仅剩十万大山中心处一州之地，已经是逼到尽头了。

若还要攻打妖界，作赶尽杀绝之事，只会拼个鱼死网破，不值当。

就算是为了保护生物多样性，也不能这么干啊。

而且明月很清楚，当外界威胁完全消失的时候，人类就会开始内斗。

“目前，我没有听说人族有攻打妖界的准备。”

但有时候人对于自己推断出来的事情总有一种盲目的坚信。

而且有便宜占，不占白不占。

她一开始只是想雇佣持玉妖王，现在变成了整个狐族投靠，意外之喜，占大便宜了。

清虚门能给她提供的助力实际上相当有限，她虽然在门派内地位高，却没有实际势力，她能够借力，却无法直接使用。

狐族如果定了契约，成为她的下属，却是她能够直接用的刀。

明月拿出手帕轻轻擦掉她的眼泪，露出一双被泪水洗过的翡翠眼瞳。

“但如果你这么不安担忧，那么这个可以作为附加条件添加进去。”

明月摸着持玉妖王发红的眼角，轻笑:“我会以心魔誓立契，尽自己最大能力限度护住狐族。”

毕竟如果真谈成了，她作为上司，保护这些为她工作的毛绒绒是应该的。

“……”

持玉妖王迟疑的望着她，听到这句话的第一个瞬间她就意识到了其中的文字陷阱。

并非清虚门、亦或松崖仙尊、松崖仙尊亲传三弟子。

而是以“她”

的名义保证。

明月早就料到她不会一口答应的，这事情还需要磨。

“没关系，你可以多考虑一段时间。”

她认真的建议:“我这段时间会做几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可以留在我身边看看，然后思考自己想要什么，到底要不要答应我。”

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与圣女的交易，这件事如果成功。

她就能得到关于转生教与西域凡间的情报，以及拥有一个大乘期强者的友谊与一方强盛势力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