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娘？”

方牧恢复清明后，便看到华山一众弟子们都站在岳不群和宁中则的身后，心中有些疑惑。

又看向自己的房门，破碎不堪，再结合他们看自己如同看动物园里大猩猩的眼神，这是方牧下意识的认为岳不群想要杀他。

岳不群并没有出声，此刻，夜色中再次陷入了宁静。

“师弟，你这是……”

还是令狐冲率先开口。

“我怎么了？”

方牧不解，难道自己没穿衣服？于是又看了看身体，没有啊，衣服好好的呀。

“刚才，方牧陷入了顿悟。”

岳不群这时开口解释道：“顿悟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如果没有一颗坚定的武道之心，寻常练武之人根本不会诞生这种机缘。”

众弟子听到岳不群的解释，心中默然，也有些羞愧，他们练了这么多年的剑，居然还比不上一个才上华山一年多的大龄青年。

“哼，你们是得好好反思一下了。”

岳不群知道弟子们此刻的想法是什么。

“这一年来，方牧的刻苦你们也亲眼见到了，正是他怀着这样一颗坚定之心，才有今日之果，希望你们以后，也能向他看齐，摒弃心中的杂念，好生思考一下为什么。”

而此刻的正主方牧，现在却是懵的。

顿悟？什么顿悟？我只不过是心无旁骛的练了几套剑招，怎么还扯上顿悟了呢？紧接着，岳不群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励了几句，便带着宁中则回去休息了。

待二人走后，令狐冲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在看了方牧两眼后，也离开了。

而其他几位师兄却全都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

“好师弟，真有你的，居然能发出剑气，师兄我练武练了这么多年，也做不到这一点。”

“是啊，师弟，你有什么秘诀，和哥几个透露一二呗，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方师弟，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你骨骼惊奇，乃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怎么样，师兄的眼光不错吧？”

“师弟，看在之前我指点你那么多次的份上，你是不是要写一份心得交给我审阅啊？”

……首座房中，岳不群和宁中则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回来之后，二人又展开了一次计划外的对话。

“师妹，没想到，你我二人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啊。”

岳不群说着，眼睛还不忘隔着窗户向方牧住的方向看了一眼。

“嗯，原本我以为他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这辈子应该难有作为，可没想到，他居然给了我们这么大一个惊喜。”

宁中则庆幸道：“当真是捡到宝了。”

“这小子难得对武道这么用心，也合该有此机缘，只希望将来，他能继续保持这份真心吧。”

“师哥，方牧这一年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我觉得他不是那种轻易得意忘形的人。”

“嗯，最好如此。”

岳不群点了点头，并没有发表相反的意见。

“对了，刚才也看了这么久，你觉得现在方牧的实力如何？”

宁中则问道。

“三流，但也勉强摸到了二流的门槛，只要他保持这份毅力，再练个一两年，就能进入二流层次。”

岳不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