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陆玹辞到地窖下面的顾锦书强装镇定，对于跟外面的温差还是让她有些许的不适应，再加上有些阴冷，顾锦书极力克制自己不适的情绪。

下来后拐了两道弯，才看到整个地窖的样子，说白了是地窖，但如果不是用来锁人什么的，重新打扮一下，这里也算是别墅中的一层啊。

气温的反差在看到其他师兄的时候不复存在了，师兄们也是一样，高兴都写在脸上，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轻快。

回到正事上面，顾锦书绕过师兄们才正式看到水池中的雁羽若，被四条比胳膊还粗的特制铁链锁着，不停的苟延残喘，仿佛只要再动她一下，她就嗝屁了。

现在的雁羽若跟美字一点都不搭边，更像一个被泡发的贞子，顾锦书内心毫无波澜，她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对不是好人。

你下头是你自己的事，但你下头到我身上，我就要教你做事！

善解人意算什么东西，委屈我自己有那么开心吗？顾锦书缓慢走进已经是血水的池里，走到雁羽若身前停下来，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对视自己。

雁羽若眼睛里已经黯淡无光，这几天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神经都出现了问题，听不得顾锦书这三个字，更别说现在看到她。

本来已经被折磨到麻木的雁羽若现在看着眼前这个人，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手脚并用的拼命反抗，顾锦书两根手指微微用力，雁羽若不得不直视她。

被突然溅起来血水弄脏一身，甚至溅到自己脸上，顾锦书也无动于衷，半垂着眼眸就这么死死的盯着这个名义上的姐姐。

雁羽若知道自己现在动弹不得，反抗也无用，她只能哀求自己的妹妹:“锦书，求你，姐姐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不会再为难你了……”

顾锦书只觉得可笑，现在想起来自己有个妹妹了，当初自己干的那些事就可以一笔带过吗？声音冷冽道:“雁羽若，你让我放过你？给我个理由，我凭什么要放过你？”

不等雁羽若回答继续道:“你现在让我放过你，当时在海底你又放过我了吗？”

看着说话直截了当的顾锦书，雁羽若由内而发的更加害怕，可眼泪早就流干了，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不至于晕厥，连说话的声音都止不住颤抖。

“我跟你……道……道歉……好…不好……你…说…你说……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我？”

已经用尽力气跟她说话的雁羽若现在真的悔不当初。

顾锦书冷笑一声，她怎会不知道雁羽若心里所想，哪怕现在她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她也不会自责半分，心里所想的恐怕也就是后悔对自己出手，早知道应该还是对江星哲动手。

顾锦书虽然面上依旧云轻云淡，但语气里充满了不善:“雁羽若，你不是想道歉吗？行啊，我给你机会。”

看着雁羽若的面上又充满希望，顾锦书更想笑了，她就喜欢眼睁睁看着自己讨厌的人从充满希望到希望破碎的全过程。

顾锦书松开自己的手指，但还是看着她不掺杂一点情绪的说道:“我要你像我一样痛苦才算道歉。”

那不就还是让她死吗？雁羽若瞬间感觉自己从天堂掉进地狱，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顾锦书手持古颜，心里所想让古颜幻化成剑，一剑刺向雁羽若的腹部。

雁羽若不可置信的抬眸望着高高在上的顾锦书，她真的是那个从小到大不敢违抗自己的妹妹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顾锦书没打算给雁羽若任何机会，眼睛眨也没眨的把剑在她腹中搅动，剑也越来越深的直到彻底穿过腹部，再一口气拔出来。

“噗……”

雁羽若再一次吐出鲜血，可她现在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连发声都没有办法。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顾锦书挖出自己的灵根，镇定的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把她的灵根捏碎，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她直到神识消散的那一刻心中还在挣扎这个结局。

雁羽若死了，还是死透的那种，周循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顾锦书身边的，轻轻牵着顾锦书的手牵着她离开血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