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寂静幽冷的洒下，照耀在陷入死寂的老旧街区。

铁匠铺内，炉灶上的炭火依旧在烘烤，时不时的有倔强火星蹦跳而出。

剧烈的喘息蔓延着。

方浪拄着剑，左手手掌不断的滴血，他喘息着，脸上却是带笑。

远处，少年躺在地上，眉心皮开肉绽，他有些茫然的望着繁星漫天的夜空，似是在回味失败的滋味。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老人自铺子中走出，腰杆挺拔，拎着黑曜，有些许意外，亦是有些欣赏。

他一甩手，两个瓷瓶分别飙射向方浪和少年。

少年从地上支棱起身，接住了瓷瓶。

“这是疗伤药，药效很好，放心，不会影响科考。”

老人淡淡道。

少年直接倒出一粒丹药吞下，皮开肉绽的脑门瞬间结痂。

“我输了。”

少年倒是也干脆，魁梧鼓胀的身躯，微微收缩。

方浪咧嘴一笑：“承让。”

“不知兄台姓甚名啥？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相逢即是缘，我方浪最喜欢与天才交流。”

而憨厚少年抓了抓后脑勺，笑道：“算了，败者何来资格留名。”

“等你到帝京，我们自会认识。”

方浪脸色一僵，别啊，你这什么歪理，败者怎么就没资格留名了？

随后，少年不再理会方浪，拎起黑刀，转身入了铁匠铺，继续抡动大锤敲打炉灶上的剑胚。

方浪无奈，吞服下老人给的丹药，倒是不担心丹药有毒，毕竟，以老人的实力，杀他根本无需用下毒手段，吞下丹药后几个呼吸，手掌的伤势便开始好转，这丹药效果的确非同一般。

老人把黑曜剑递给了方浪。

“不错，剑招很扎实，练剑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吧？”

方浪满手剑茧，再加上刚才那扎实的剑招，老人对方浪的感官很不错，是个踏实，上进，又万分努力的老实孩子。

比温庭那欠钱不还的骚浪货好太多。

方浪接过黑曜，这把漆黑如墨，月华照耀其上，都无法反射任何光辉的剑，稍显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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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此剑何价？”

老人摆了摆手，转身入铁匠铺：“你看着给。”

“老夫的剑，只卖通过考验之人，至于价格，随意。”

“只要别像温庭那小子那般一毛不拔便可。”

方浪闻言，嘴角一抽，难怪一开始这老前辈听到温庭之名，黑脸如便秘。

原来温教习是真的坑。

方浪岂会像温教习那般坑？

花钱，方浪是认真的。

走到一张空桌前，心神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