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这是憋不住了？&rdo;

孩子摇摇头，&ldo;那里的人都对我太好，小心翼翼的，我知道是因为爸爸，可是我不喜欢。

一直在那里待下去的，会变得软绵绵的，那样的话，就没用了。

&rdo;孩子抬头看着舒尔，这一次眼神没有躲避，&ldo;我不想变成没用的人。

&rdo;

孩子喃喃地道：&ldo;我喜欢在爸爸身边，一直一直待着，就感觉很快乐。

爸爸很聪明，他只是不想，只要去想了肯定能发现。

呐，大人，&rdo;孩子看着舒尔，眼神里带着祈求，&ldo;如果我一直做玛尔法，能不能让爸爸一直不发现？&rdo;

从一无所有到一下子拥有太多，人总会恐惧有一天突然失去。

舒尔在接到维佐找人的通讯后，派人去往科尔利亚。

他没有找到那个叫做玛尔法。

柯文纳的孩子，科尔利亚靠近塔贲星域，每次的空间跃迁伤亡远超过帝都星，一个没有父母照看的孩子并不容易长大，即使死亡有时也难以出现在死亡名单里。

把真实的结果毫无遮掩地呈献给维佐，那个时候的维佐或许根本接受不了，舒尔希望维佐好好的，能够幸福。

很幸运他在科尔利亚一个贫民区找到了一个和玛尔法。

柯文纳相符的孩子，没有父母，六七岁，科尔利亚土生土长，自然一些习惯也带着科尔利亚地域性，相貌和照片上有六七分像，小孩子长得快，不是完全像也能够解释。

&ldo;不管你之前是谁，从你成为玛尔法。

柯文纳的那天开始，你就只能是玛尔法。

柯文纳，现在，以后，即使死了，墓碑上刻的也只会是玛尔法。

柯文纳这个名字。

&rdo;舒尔看着孩子，&ldo;在那种地方，你都能长大，难道帝都两个月的生活就磨钝了你的爪牙，让你忘记了你以前是怎么挣扎着也要活下来？&rdo;

舒尔的话并不温和，甚至有些尖锐，孩子却意外地冷静下来，安心了，脸上褪去了在维佐面前的乖巧，棕褐色的眼眸出现了桀骜的狠戾，这时候的他像一只凶狠地露出爪牙未曾被驯服的狼崽儿，&ldo;是，大人。

我是玛尔法。

柯文纳，现在是，以后是，死了也会是。

&rdo;

从舒尔这里得到了答案，孩子从凳子上跳下来，不准备再打扰舒尔。

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舒尔道：&ldo;以后，记得要叫舒尔舅舅。

&rdo;

孩子倏地回头，舒尔快速浏览着手里的文件，头也没抬，&ldo;小佐是我弟弟，你这样称呼不应该吗？&rdo;

&ldo;嗯，舒尔舅舅晚安。

&rdo;

&ldo;晚安。

&rdo;

孩子从书房出来，轻手轻脚带上了门，身体靠在门板上，闭上眼好一会儿，脸上露出笑容，手掌在胸口按了按，似乎很安心，睁开眼回头再看了一眼书房，乖乖地回卧室睡觉。

维佐回到道帝敦主宅，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凤庄坐在客厅里看书，茶几上提神的巴乔咖啡喝了一半，剩下的已经放凉了。

凤庄没有穿军服，闲适的家居服柔和了军装时的冷硬，鼻梁上金边的磁波按摩眼镜增添了几分儒雅的书卷气质，左臂支在沙发扶手上的动作慵懒恬淡。

客厅的灯光不像平常那样明亮，维佐第一次察觉，凤庄的相貌其实偏于秀雅，这时候的凤庄让人怦然心动。

凤庄耳目敏锐，维佐走进客厅就察觉了，坐在沙发上抬头望过来，看见维佐，露出浅浅的笑容，&ldo;回来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