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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影柔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她一字一顿地问史密斯,脸色苍白如纸,眼中的泪滴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
“江小姐,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你母亲,去世了。
对不起。”
史密斯医生抱歉地看着江影柔,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在他的手中,康复了很多类似江母这样的病人,这次他也有足够的自信。
只是没想到,江母的情况比他想象的复杂很多,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呼出最后一口气而无能为力。
江影柔不由得后退,拼命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他们都说可以治好的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
她像是疯了一样推开史密斯,冲进治疗室。
护士正在给母亲盖上白布。
“不要!”
江影柔哭喊着,用力撞开护士,护士吓得尖叫,看到是病人的女儿,无奈地叹了口气,退出房间。
江母身上的各种管子已经被取下来,现在的他就像是正常人睡着了一样,只是,他再也不可能醒过来。
江影柔趴在病床前,双手颤抖着抚摸江母已经没有温度的脸庞,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蔓延开来。
“妈,妈?”
她轻声叫着,试图叫醒睡着的母亲,她又摇晃着江母的肩膀。
“妈,我是影柔,你睁眼看看我,你睁眼看看我啊……”
“妈妈,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快醒过来啊……”
“妈,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你不要走啊……”
“妈……我求求你,我求求你醒过来……”
江影柔完全崩溃,她发疯似的摇晃着江母,哭声一阵高过一阵。
史密斯医生走进来,他抱住已经失去理智的江影柔,江影柔在他的怀中不断挣扎,痛哭,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衣服上。
史密斯对愣在一旁的护士使了使眼色,护士会意,走过去,为江母盖上白布,将他推了出来。
“不要,我妈妈没死,你不要带走她,不要……”
“求求你,让我再和她待一会,就一会儿,求求你……”
“不要带走我妈,我妈妈还活着……”
江影柔苦苦哀求着护士停下来,她在史密斯的怀里挣扎着,可史密斯紧紧禁锢着她的身体,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一点点远离她的视线。
“江小姐,我求求你,你冷静一点好吗?你妈妈已经不再了,你这样子,在天堂的她看到会心疼,你忍心让她走的不安吗?”
史密斯抱着情绪激动的江影柔,试图安慰她,让她冷静下来,不要为此伤了自己的身体,也不要让她的母亲在天堂还要担心。
“放开我,你放开我!”
江影柔却根本不理会史密斯的劝说,她张口,狠狠一口咬在史密斯的胳膊上,史密斯疼的大叫,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放开江影柔。
江影柔慢慢清醒,她诧异地看着史密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躲开或者放开她。
“江小姐,你冷静下来,好吗?”
江影柔大口大口喘着气,终于平静下来。
史密斯看到她的样子,缓缓松开她,他靠在身后的墙上,累的气喘吁吁。
没想到,江影柔看起来娇小柔弱,力气却大的惊人,他差点就要控制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