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因为鸭脖子吃的挺多有点辣，喝了不少水，姜灿半夜起来上卫生间。

雨过天晴，没有云彩，月光打进院子里连带着大客厅都能看清楚全貌。

“草。”

迷糊的姜灿睁大眼睛还是骂出来声音。

他并没有拿手机照亮，不过还是能看见十三在沙发上冲他带笑挥手。

这场景太吓人，姜灿捂着心脏，困劲瞬间消散整个人都精神了。

十三眨眨眼睛压低声音说道：“是我吓到你了吗？”

“废话！

我离原地去世就差一丁点！”

姜灿也压低声音咆哮道。

没等着十三解释什么他就推门出去先解决生理问题再说。

进了卫生间赶忙摸开了灯，人在经受惊吓之后就会杯弓蛇影，不是没有道理的。

姜灿放水完毕冲了马桶，打开水龙头脑袋怎么也低不下去，他害怕一低头再起来后镜子里就会出现奇怪的东西。

人会联想，自己吓唬自己。

现在是一丁点都不困了。

他已经是睡不着了。

下过雨气温不高，空气也有点湿漉漉的很是舒服，姜灿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捧起水搓了搓脸。

做了心里建设以后缓缓抬头睁开眼睛，还好，镜子里没多出来什么东西。

这是都市，别给我整什么悬疑惊悚。

姜灿准备先开门再关灯，这样不会被奇怪的东西锁在屋子里。

他是胆小鬼。

一开门。

“我~@#%，我~@#%，十三你成心的吧！”

姜灿发誓，这样的骂人的话已经很多年没从他嘴里蹦出来过了。

十三就安安静静地站在厕所门外，月光打在她的脸上泛起光亮，有些白皙透亮，可是怎么看怎么像女鬼！

十三嬉笑出声：“嘻嘻，不好意思啊姜灿。”

这是她第一次由内而外的笑，这一段调戏姜灿的情绪来源应当是姜秋。

十三是三个人的结合体。

姜灿没好气，“你是不是要疯？没挨过黑涩会毒打是吧！”

就算刚才剩了点困劲。

那么刚才最后一丝仅存的困劲也被吓没了。

他重重地喘了口气调整呼吸。

“你要干嘛？”

姜灿低声质问她，“不是，先回答我为什么在大客厅坐着！”

“我不用睡觉啊。”

十三理所应当。

这一阵子一直都是这样的，十三在客厅枯坐半休眠，只是家里都没人半夜起来过，姜灿是第一位碰上了。

“你就不能上叠加空间里待着吗？我是普通人，会被吓死的！”

“地球没有鬼怪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