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一句‘借椅子干嘛’给张宇气的，又是下雨，又是疲惫，还碰着气人的事儿，跟我这儿给那人一顿喷。”

姜灿模仿张宇的口吻，“我借椅子干嘛？我他妈给你妈立墓碑。”

龙韶颜没怎么在意说脏话，评价了一句，“太暴躁啦。”

“不对劲儿，灿哥儿，那天小秋叫你去遛弯的时候你不是也问过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我正好想到这个事儿，我就成心要气气那臭丫头的。”

姜灿解释道。

“其实陌生人直接搞得干脆一点挺好的，我是没办法揣测那个人是出于什么心理来说出这么一句话的。”

“但是吧，借，或者不借，两个干脆的回答就够了，多说那么两句话最后也绕不开这两个回答，搞得很麻烦，太累了。”

龙韶颜举手，“薛定谔的椅子，只要我不说借不借，那就是叠加态，你也不知道我借不借。”

姜灿大笑，“好家伙，知识渊博龙韶颜。”

“嘿嘿，不过我觉着能和你成为朋友，那也不是什么坏人的。”

“这件事情也是多方面因素，心情本身不好受到些什么刺激就会更烦躁。”

姜灿很认真地说，“人和人之间的恶意其实很大的，只是分人。”

“面对陌生人的第一反应一定是以自我自我为中心。”

“包括我也会对陌生人释放恶意。”

终于到了地方，把车停好，姜灿解下安全带出去，龙韶颜也下车乖巧地等着一会儿挑挑狗粮。

“是你打游戏吗？”

“对，网络很混乱，戾气很重，善意是有的，不过跟恶意对比起来，细枝末节。”

姜灿喷起人也不是直带家属，单纯地喷个人，这算是一个很鬼扯的底线。

有点祸不及家人的意思。

其实就是骂人的话在游戏里打多了会被禁言举报。

“其实这也不见得是人纯粹的恶，可能是网络造成的，可能是环境造成的，不用细品，因为想明白了也不会多吃着俩鸡腿，没得意义。”

两个人往宠物店走去，龙韶颜也听话没细品，姜灿又自顾自说道。

“人吧。

时而纯粹时而麻烦，或是悲伤或是开心，有血有肉没心没肺，也许矛盾也许秩序，总之人这种生物这个物种，很复杂。”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龙韶颜相当认真地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灿哥儿！”

“你就当是听一乐，不用细品，没必要的。

你就吃喝玩乐就够了。

别被这俗尘沾染，我是希望家里每个人都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