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远自然不会答应。

无论他与乔清河如何，都轮不到夜凌天来给他说这样的话。

而之后，夜凌天却洋洋得意的跟他说，乔清河明日就要跟他一起离开了，除非叶青远答应他如果输了，不许踏出试炼场一步，他才跟叶青远比试。

叶青远知道，夜凌天的要求，还是为了让他远离乔清河。

他那段时间，因为憋着一口气，剑术大增，总想搏一搏，就同意了。

那一战，是他与夜凌天战的最久的一次。

他差一点就胜了。

可在最后，乔清河却不知何时出现，只是开口问他们一句：“你们在做什么？”

他一晃神的时间，就输掉了那段时间的所有努力。

也输掉离开试炼场的资格。

即使如此，他愿赌服输。

可第二日，他听闻夜凌天的确离开了试炼场。

但跟他离开的，只有乔清河。

而非是乔清河说的那样——丹府弟子都离开。

然后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也许前一晚乔清河开口不是偶然。

不过，他却也只能认了。

毕竟谁让他技不如人？如果他比夜凌天强太多，早就胜了，而且也不会因为一时荒神就输掉。

他年轻气盛，意气风发，朋友不少，但奇怪的是，始终难以忘记的，却依旧是乔清河。

这么多年，他其实想过很多次乔清河。

想到乔清河当年，还是受够了他一次次的失败，终归是不想再见他，所以才跟夜凌天离开。

乔清河是丹府弟子中，天赋比较好的，纵然比不上夜凌天，但也是天之骄子。

再加上他与丹府最优秀的夜凌天走的那么近。

他一直以为，乔清河选择跟屡次战胜他的夜凌天离开，会有锦绣前程。

却没想到……

真相竟如此不堪入目！

“怎么会这样……”

叶青远只觉得浑身发冷，他双眸似乎瞪着夜凌风，又似乎穿透夜凌风在看别处。

“这到底怎么回事……”

“说起来，乔清河待你可真够死心塌地的。”

“我哥那么骄傲的人，向他开口两次。”

夜凌风很享受此时叶青远苍白又痛苦的表情，他得到的资料，大多出自丹府其他弟子之口，还有一些是从哥哥夜凌天醉酒的话中推断而出的。

“第一次，他拒绝，惹怒了我哥，还错手伤了我哥，最后落得给被废掉，送到我哥面前的下场！”

“第二次，被送到我哥面前，他还不认命……对，为了给你守身，他还试图自杀……但那有什么用？一个废物，也想在我哥面前耍手段？”

从夜凌天醉后话语之中，从三十年前丹府其他弟子，以及夜凌天身边一些老人的话中……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很兴奋。

叶青远……纵然从那消息中看来，他待乔清河没有那样令人恶心的感情，但以叶青远的性格，又怎么可能放弃一个为他而承受如此多痛苦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