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虞易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嘴，&ldo;孙老是吗?我虽然不是画画的，但要追求艺术还是追求商业价值，这都是谭衍自己的选择。

您追求艺术固然高尚，但也不应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吧。

&rdo;

说完，也不管孙老是什么表情，拉着人就离开了。

到了另一处，谭衍从最初的错愕中回过神来，眼里带着笑意问他：&ldo;你不觉得我很没有艺术家的格调吗?&rdo;

虞易也撇过脸去笑了一下，说：&ldo;你什么时候有过格调了。

&rdo;

谭衍也不生气，甚至心情很好的应道：&ldo;的确，而且还满身铜臭味。

&rdo;

虞易嗤道：&ldo;你要是满身铜臭味，那我是什么?&rdo;怎么看，也应该是他这个做生意的比较市侩。

&ldo;你?&rdo;谭衍眉目含笑，&ldo;你是我喜欢的人啊。

&rdo;

他说的过于理所当然，成功将虞易的下一句话堵在嘴里。

虞易避开他的目光，眼神闪烁，&ldo;我们回去吧。

&rdo;

谭衍越过他看向玻璃窗外的天幕，说：&ldo;下雨了。

&rdo;

虞易回头望去，外面正飘着细蒙蒙的雨，行人四散奔走，还有些就近跑到美术馆里避雨来了。

这时的雨不算大，赶到车里回去的话还来得及。

&ldo;趁雨还没下大我们赶紧走……吧。

&rdo;虞易转过身来，对上谭衍凑近的脸，声音一下便顿住了。

谭衍并没有做什么亲密的动作，只是离他过于近了些，近到他好像听见了他的呼吸声。

&ldo;刚才谢谢你替我说话。

&rdo;谭衍说，&ldo;我很高兴。

&rdo;

不是高兴他成功怼的孙老变了脸色，而是高兴虞易为他生气了，为他说话。

虞易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热，也不知道红了没有，&ldo;我刚才，好像有点不太敬老……&rdo;

&ldo;没有，有也是因为我。

&rdo;

&ldo;嗯?&rdo;

谭衍挑了挑眉，&ldo;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rdo;

虞易也不知道该不该欣慰，谭衍真是越来越有自知之明了。

他们磨蹭了这么一下，雨霎时就变大了，虞易站在美术馆门口白了谭衍一眼，大概是想说都是因为他。

谭衍脱下他的长风衣，反手举起来将两个人盖住，扭过脸去看他，嘴角微扬，&ldo;走?&rdo;

漫天的雨幕里，两个人一往无前的冲了出去，好在停车的地方离美术馆门口不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