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雪卿摇头。

薛梓茹若有所思。

&ldo;阿雪，你为何不愿选择周启青呢？&rdo;

&ldo;……&rdo;牛雪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ldo;正如我同他说的，除却巫山不是云吧。

&rdo;

薛梓茹压低声音，不欲让牛雪卿听到：&ldo;你已经有人喜欢，为什么不能将他让给我呢……&rdo;

可是，牛雪卿还是听见了。

她有些恼，她什么都没得到，能让什么？想了想，还是不想撕破脸，只好将这口气咽下去。

感情，又什么可让的呢？两情相悦，不是让出来的。

而且……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烟雨暗千家

离开杭州，去了江宁。

游秦淮河之时，忽然下起了雨。

秋雨。

一千年前，没有华丽的游船，不过是江南乌篷，烟雨中，别有韵味。

不是梅雨时节，而是一场秋雨一场凉的时候，江南细雨如丝，落到身上，别有一番清慡。

船家只是摇船，因觉得无趣，薛梓茹便哼起歌来。

算不上难听，却也实在用不上什么夸奖的词。

牛雪卿被勾得兴起，也轻声哼起来。

薛梓茹听了，也不禁觉得牛雪卿唱歌好听。

牛雪卿妈妈就很有唱歌天分，唱歌很好听，音色美，也从不走调。

牛雪卿大约是遗传，虽然音域窄，但除此之外便没有缺陷了。

只要是音域内的歌，她唱着都是好听的。

薛梓茹便邀牛雪卿唱得大声些。

&ldo;小娘子唱得真好听。

&rdo;老船家夸奖道。

&ldo;谢谢。

&rdo;得到了老船家的夸奖，牛雪卿十分高兴。

怕薛梓茹心中不快，牛雪卿便只是笑笑。

&ldo;你们来江宁，是来游玩的么？&rdo;老船家搭话道。

&ldo;是呢。

&rdo;

&ldo;还要去别的地儿吗？&rdo;

&ldo;嗯……还打算去常州一趟。

&rdo;

&ldo;常州啊……&rdo;老船家若有所思，&ldo;在外人看来，那可是个没什么意思的地方啊……&rdo;

&ldo;老伯……是常州人么？&rdo;

老船家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ldo;是呢，我是常州武进人。

&rdo;

&ldo;老伯是武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