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凤曦因着蘅芜的话，不由视线落在她脖子上。

&esp;&esp;洁白纤细的颈上，不规则散落好几个红痕。

凤曦眼神更深，不禁就想到昨晚，他是如何制造出这些斑驳的。

只是想到这里，也不免想到昨晚他出得丑，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esp;&esp;“怕你娘看见？”

他悠悠问。

&esp;&esp;蘅芜狂点头：“是的。”

&esp;&esp;凤曦低声喃喃：“那再往下一些不就好了……”

&esp;&esp;蘅芜刚反应过来凤曦这话是什么意思，凤曦便已付诸行动了。

她被亲了小珍珠，就像是谁用羽毛在她最脆弱的地方刮来刮去，蘅芜眉心皱起，摇摇头想要摇掉什么，偏是摇不掉。

&esp;&esp;她环在凤曦脖子的双手渐渐无力，虚虚挂着，口中讪讪：“神君，万一我娘忽然醒了找过来……”

&esp;&esp;蘅芜是真怕会如此的。

之前姬桑不在少室山，蘅芜自然感觉不到来自娘的压力；但现在姬桑人来了，即便自己刚哄她睡下，也担心娘下一刻会出现在湖边。

&esp;&esp;要是她和凤曦亲密的画面被娘看见，娘会不会向凤曦发火，惹恼凤曦？会不会立刻拉着她离开少室山，那么若之后楚宸和临亭神君找过来……

&esp;&esp;蘅芜紧张的要命，身子始终僵硬，皎洁月色和林间雾气将一切修饰得朦胧暧昧。

&esp;&esp;不知几时，她后退进凉飕飕的湖水里。

湖水的冰凉和凤曦的温度，一齐包裹蘅芜，那种鲜明的差别更令她难耐。

&esp;&esp;就在蘅芜以为，凤曦莫不是要和她一起洗鸳鸯浴时，凤曦忽然放开她，转身踏出湖水，离去。

&esp;&esp;蘅芜一怔，蓦地明白什么。

&esp;&esp;大黑鹊是怕再在她面前出丑一次吧？

&esp;&esp;一时间，蘅芜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觉得好笑。

&esp;&esp;离开炽热的怀抱，晚风一吹，蘅芜便觉得清醒很多。

&esp;&esp;她一边喘息，一边将头发拨到身前清洗，心里思绪起伏。

&esp;&esp;就昨晚的事来说，若凤曦硬用强的，非要做下去，她便只能生受折磨。

&esp;&esp;可凤曦放弃了，是见她哭、听到她喊疼后，放弃的。

&esp;&esp;他虽然气的狠，对她又是怼又是嘲讽，却没有怪她，而是迁就了她。

&esp;&esp;蘅芜能感觉到，凤曦对她的耐性在一点点变多。

&esp;&esp;方才亦是。

他在失控之前，便放开她离去。

&esp;&esp;若说凤曦于她而言，既是汪洋中救命的浮木，又是她恐惧的对象，那么，在经历过这两晚的事后，她觉得，凤曦于她多了一点点人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