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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和她,真的没可能了?&rdo;宫颐蓁紧紧盯着程析,生怕她下一句话就否定了。
程析看她蓦然紧张起来的神情,嘴角微微抿了一下,低下头看着地板,淡淡说道:&ldo;当然是真的,我又何必要骗你。
&rdo;
宫颐蓁圆圆的眼睛眨了几下,一时之间情绪的波动太大,让她的神经有些转不过圈,本来发红的眼圈配上这副发愣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狼狈。
程析的视线恍惚了一下,叹了一口气,&ldo;我要休息了。
&rdo;
宫颐蓁一把拉住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ldo;你不是开玩笑,你没有跟她和好,那,那……&rdo;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宫颐蓁的面色微微有些发红,她凑近了程析,迫切地想要获得一些肯定,&ldo;是不是说明,你其实有些在意我的……&rdo;
程析面色有些发白,她用力挣脱了宫颐蓁,但很快又被抓住另一只手,那双圆圆的眼睛盛满了期盼,一刻也未曾离开过她。
&ldo;宫颐蓁,真的,&rdo;程析深吸了一口气,&ldo;我不想跟你玩下去了,你该找谁找谁去,好不好?&rdo;
&ldo;我说了,我没跟你玩!&rdo;宫颐蓁下意识地反驳着,她看着面前的程析,身体比语言更实际的证明了她的认真。
程析瞪大了眼睛,任由宫颐蓁的动作带着她躺到了沙发之上。
宫颐蓁撑起双臂,看着程析有些惊讶的面容,深吸了口气:&ldo;程析,我喜欢你,我知道这句话说再多遍你也当我是开玩笑,可是,哪怕就一次,别再当我是胡闹了好吗?&rdo;
她伸手摸了一下程析的脸颊,嘴唇慢慢抿紧。
程析看着大小姐圆圆的眼睛里泛起了水光,然后,泪水落下来,砸在她的脸上,有种奇异的灼热感。
&ldo;宫颐蓁……&rdo;她愣了一下,伸手抚向她的脸:&ldo;你哭了……&rdo;
宫颐蓁撇过脸,摸了一把眼泪,又转过来看着她:&ldo;你别管我,我只是,只是有些害怕……&rdo;她的手臂慢慢松懈下来,伏在程析身边,&ldo;我本来以为,你真的要跟别人走了……&rdo;
&ldo;我知道比起纪锦莀,我什么都不是,不光光是在你心里,其他也一样。
说实话,以前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我跟纪锦莀不一样,她有的未必是我想要的……可是现在,我不确定了……&rdo;
三爷爷走了,这就是她年后半个月一直没有出现在百瑟的原因。
可三爷爷临行前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都在逼着她,逼着她变成曾经不屑的模样。
她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坚持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在门外等待的那段时间,宫颐蓁甚至在想,就这样算了吧,如果程析没有回来,她就真的,真的回去做宫家大小姐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像她口中说的那样,一直胡闹下去。
宫颐蓁的眼睛里满是不安与彷徨,化作一滴又一滴灼热的泪水……
程析顿了一下,伸手轻轻放在宫颐蓁的背上。
有那么一瞬间,这个孩子脆弱地让人想把她揽入怀中,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感,也不管她或她跟纪锦莀的牵扯……那一瞬间,只有她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