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抱歉，谢森跟我们共事很久了，解剖部还在市中心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教授了，是个非常出色的解剖学家，身材维持得很好。

我们会想念他的。

&rdo;

&ldo;我们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rdo;哈利说，&ldo;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费列森跟女性患者的关系，以及费列森跟女性患者的小孩的关系。

&rdo;

马地亚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看卡翠娜，又看看哈利。

&ldo;你在问的是我认为的那件事吗?&rdo;

哈利点点头。

马地亚领着他们穿过另一扇上锁的门，进入一个房间。

房里有八张金属桌，桌上有灯和水槽，对面那侧是黑板。

每张桌子上都放着某种椭圆形的物体，包裹在白色手巾内。

从那物体的形状和大小来看，哈利猜测今天的主题应该介于臀部和足部之间。

房里有一股淡淡的漂白粉气味，但味道没有哈利已经习惯的法医研究所解剖室那么刺鼻。

马地亚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哈利坐在讲师桌桌缘。

卡翠娜走到一张桌子前，仔细观察三个人脑，那三个人脑很难看得出是模型还是实品。

马地亚沉思很久才回答：&ldo;就我个人来说，我从来没注意过也没听说过，有人说伊达跟他的患者发生过任何关系。

&rdo;

马地亚的口气强调&ldo;患者&rdo;这两个字，哈利心念一动：&ldo;那非患者呢?&rdo;

&ldo;我没有跟他熟到可以发表意见，不过以我跟他认识的程度，我觉得不发表意见比较好。

&rdo;他露出犹豫的微笑，&ldo;这样可以吗?&rdo;

&ldo;当然可以。

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你知道法氏症候群吗?&rdo;

&ldo;所知不多，那是一种很糟的疾病，不幸的是多半来自遗传……&rdo;

&ldo;你知道挪威有哪个医生是这种病的专家吗?&rdo;

马地亚沉思了一会儿：&ldo;我一下子想不起来有谁。

&rdo;

哈利搔搔脖子：&ldo;好，谢谢你的帮忙，马地亚。

&rdo;

&ldo;不客气，我很乐意。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法氏症候群的事，今天晚上打电话给我，我手边有几本书可以查。

&rdo;

哈利站了起来，走到卡翠娜身旁。

她打开了墙边四个大金属箱中一个的盖子，探头去看。

哈利只觉得舌头感到刺痛，全身都起了反应。

他之所以起反应，并不是因为看见浸泡在清澈酒精里的各种人体部位，仿佛肉店里贩卖的肉块，而是因为酒精的气味‐‐那是浓度百分之四十的酒精。

&ldo;大体一开始的时候多少是完整的，&rdo;马地亚说，&ldo;然后我们会依据每个部位的需要把大体切开。

&rdo;

哈利观察卡翠娜的脸，她看起来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他们背后的门打了开来，第一个到教室的学生走进门来，穿上蓝色外套，戴上白色乳胶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