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直到谈桐哭也哭累了，筋疲力尽地靠在段柏章身上，用沙哑的嗓音问他：“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esp;&esp;段柏章没有丝毫犹豫，他说：“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你快乐。”

&esp;&esp;谈桐嗤笑一声，对他的答案不置可否，继续问：“你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付出这么多，你会后悔的。”

&esp;&esp;“怎么是不确定的结果？明明你答应了和我成为情人，不是吗？”

&esp;&esp;谈桐低声笑了，段柏章不合时宜的玩笑还是将她逗乐。

&esp;&esp;她转了转头，蓬乱的头顶在他的下颌擦过，像一只炸开毛的小狗，毛茸茸的。

&esp;&esp;她扭动了一通才费力地仰起头来，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段柏章，舌尖不自觉地舔了两下嘴唇。

&esp;&esp;她说：“那我们不如做一点情人该做的事？”

&esp;&esp;段柏章按着她的头把她按回床上，无可奈何地说：“你就不能在恰当的时候想点恰当的事？现在你给我好好养病。”

&esp;&esp;“哦，”

谈桐委屈，“那什么时候想情人的事是恰当的？”

&esp;&esp;段柏章整理被子的手一顿，然后稍显用力地扔到她的身上。

&esp;&esp;谈桐逗到了他，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

&esp;&esp;段柏章控下控制键，放下窗帘，关掉主灯，命令道：“老实睡觉。”

&esp;&esp;谈桐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嘴角还挂着一丝愉快的笑意。

&esp;&esp;段柏章立在床边，凝视她良久。

见她的呼吸渐渐平稳，才准备离开。

&esp;&esp;而他刚转身，却听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呢喃，若不仔细听，还以为是梦中呓语。

&esp;&esp;段柏章听见她说：“我是不能。

段柏章，我是不能和你在一起。”

&esp;&esp;为什么不能，她没有说，只是任凭段柏章去猜测。

&esp;&esp;而段柏章不落窠臼，他斩钉截铁地反驳：

&esp;&esp;“我不知道你又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什么奇怪的束缚，但至少在我这里，你没有不能做的事。”

&esp;&esp;纪念

&esp;&esp;无比自然地，段柏章又把办公室挪到了谈桐的病房。

&esp;&esp;只是这次他并不像之前那样悠闲，电话和会议一个接一个，每天也有大部分时间奔波在面。

显然，手术前全心陪着她的几天已经是他如今的极限了。

&esp;&esp;这晚段柏章回来时已是深夜，他尽力放轻了动作，但谈桐的睡眠很浅，还是醒了过来。

&esp;&esp;段柏章刚推门进来，她就闻到了他浑身的酒气。

&esp;&esp;谈桐知道他的酒量一般，两人恋爱的那几年里，他几乎是滴酒不沾，如今喝了这么多应该并不舒服。

&esp;&esp;“你去应酬了？”

谈桐问道，“你快回家休息吧，我这有护工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