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头虎。

恍若一只蝼蚁，和一位巨人！

两个生灵就这样静静看着对方，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小蛮精神压抑到极致，总算是咆哮道：“来啊！

杀了我！

给我个痛快！”

白虎并没有动手，就只是静静看着。

这对凌小蛮的心理来说，是一种极度的摧残！

凌小蛮心态彻底崩了，“啪”

的一声，把那把刀丢在一边，坐在地上，诉说这世道的不公。

“我本该和其他人一样，高高兴兴地陪在父母身边，哪怕是穷，也能怡然自乐，但是我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印上了罪血印记。”

想起这些年吃过的苦，凌小蛮想哭，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临死之前，把白虎当成了一个倾诉的对象，道：“我有个哥哥，他背着我长大，为了保护我而离开我，已经六年没见了，想来再也见不到了。”

“我有个爷爷，他不是亲爷爷，却和亲爷爷一样，我答应他，以自由人的身份回去，恐怕也回不去了。”

“我有……”

凌小蛮从来没有哪一次，像是现在这样，彻底打开心扉，不知疲倦，就这样安安静静诉说自己的一生。

等到自己说完，或许就要死了吧，他这样想。

……

外界已经天亮。

宴会终于结束，很多人都散去。

也有一些人陪着王至尊，来到了后花园。

一来就看到了后花园有两个死尸，像是被吸干了生命，白发苍苍，尸体已经凉了很久了。

“吴越，宋长夜！

你们怎么了？”

有人急匆匆上前去，并没有得到回应。

他们布置的法阵，也已经彻底释放完所有灵能，就此失效！

王至尊笑呵呵道：“看来昨天晚上，我的花园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众人疑惑：“凌小蛮呢？”

但是并没有人看到。

王至尊道：“等到天渊试炼开始，凌小蛮肯定就会出现，着急什么？行了，你们散去吧，我去休息片刻。”

他们不敢触怒至尊，只能散去，只剩下拓跋玉儿，低着头，久久没有离开。

“怎么了？你不高兴？”

王至尊问。

拓跋玉儿问道：“凌小蛮是死了吗？”

王至尊摇头：“不知道，我只是至尊，不是神明，不可能尽知天下事，你也回去吧，等着他，若是活着，总会参加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