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棠肩膀动了一下，眼睛盯着蔚蓝无边的天空又沉默了下来。

良久，他看向杨霆深，轻声道“司令现在有时间吗？昕棠再给你唱一曲如何？”

“好啊……”

杨霆深欢喜点头“就咱们第一次见面那首霸王别姬吧，那时昕棠唱的真好……”

“霸王…别姬……”

昕棠微楞，喃喃一句，然后点头，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水色。

“司令，且听……”

他踏前一步，侧腰舞袖。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

杨霆深看着树下的昕棠，痞笑的面容沉静下来，城府的眼眸闪烁阵阵波澜，嘴角的轻笑带着一抹无法言语的隐晦复杂。

里面有迷惑、隐忍、狂躁、压抑，温柔，炙热……无数的情绪在杨霆深的眼里激荡。

昕棠望着他，俊秀的脸上带着浅笑。

脑中闪过除此相遇的试探，府中彻夜不眠的畅谈，庭院中棋子无声的交锋，相视一笑的默契，这个男人有种一种无与伦比的魅力，他下不了手，知己难求……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砰…”

戏曲终，枪声响，昕棠眼角落下泪花，缓缓倒地。

人手无法合包的老槐树下，杨霆深双腿跪地，坚毅的背脊仿佛塌下去了一截。

耳边回荡着昕棠留在人世的最后声音。

“司令，这天下，是属于你的……”

………

“卡！”

镜头渐渐拉远，王京一出声，将所有沉浸在昕棠死亡悲伤中的剧组人员拉回现实生活中。

揉揉有些通红的眼睛，众人盯着现场躺在地上和跪在地上的楚祈说不出话，心中有种莫名的悲伤，好像真的看到昕棠死亡，杨霆深绝望的画面。

尤其是此刻场中楚祈好像入魔了般，听到王京喊卡都没有动。

实际上楚祈此刻真的入魔了，盯着苏言倒下，身上流出拍戏准备的鲜血，他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看见苏言尸体的那一刻。

那种绝望和悲伤让他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