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这个，我&rdo;顾渊情绪可用跌宕起伏来形容，然而还未等他说完。

&ldo;你不用否认。

&rdo;林殊并未看向顾渊，因而也错过了顾渊脸上那错综复杂，难以言喻的表情，&ldo;我叫林殊。

与岁染的情况有些相似，却也不同。

我生活的地方，并不是这里。

那天我在工作的时候，被雷劈了，醒过来就到水瑶身上了，究竟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但我想，我大概死了吧。

&rdo;

顾渊并未打断她，而是看着此时的林殊，林殊正仰着头看天，脸上的神色很复杂，似怀念，又似乎带了些悲伤。

这张脸他无比的熟悉，却从未见过这样的表情，她与水瑶不一样，水瑶天生的通透灵体，性格开朗活泼，性子单纯，且记不住事，无论好坏，不需多久便会将那些能激起心底涟漪之事渐渐忘却，是天生的修炼天才。

可自他找到林殊那时起，就清楚这个人，并不是水瑶。

&ldo;不过，能活过来我其实很高兴。

我在自己的世界……&rdo;林殊一顿，烦心事就不用再说出来让别人难受了，&ldo;太穷了！

好不容易到了水瑶身上，想着终于可以摆脱贫困，而且师姐长得那么好看，师兄们也很好玩，本来想大家一起娱乐娱乐的。

但是很快便被发现我不是水瑶了。

&rdo;

林殊躺在栈桥之上，看着天空，&ldo;那时候我就在想，真的太惨了！

你不知道我在自己的世界，真的倒霉，没想到到了这，也一样的倒霉，就说掷个骰子吧，这么随机的事儿，我却总能次次是一。

所以，我离开了碧霄宗。

&rdo;

顾渊却听出了林殊的刻意隐瞒，也听出了她僵硬地转移话题，因而顺势岔开了话题，&ldo;如果这样，你为什么认识众人？还提醒清泉要小心……文若。

&rdo;

林殊：……这么一针见血吗？

&ldo;呼，这个问题。

&rdo;林殊瞥了一眼顾渊，顾渊神色很柔和，一直注视着她，那种充满诚挚的眼神，让林殊犹豫了，&ldo;这个，嗯，我……我说了对你们不大好，就不说了。

&rdo;

顾渊却并未放弃，温声道：&ldo;你不说怎么知道这对我们好不好呢？&rdo;

林殊哗的坐起，转头看向顾渊，&ldo;你要听得啊，那我说了，我真说了！

&rdo;

顾渊偏头看着林殊，&ldo;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