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回了家，秦文彦还没回来，只打了电话让她早点吃完药休息。

她几乎一天一夜没睡觉了，洗漱完躺下，却依旧睡不着。

明明眼皮已经张不开，身体也觉得很乏，但大脑就是不肯休息，无数的画面中脑海里乱翻。

她从床上缓缓起身，打开床头灯，拿起手机。

微信里有个新的好友添加。

「念念，我是阿亦。

」看到这几个字，秦念脑海里忽然想起白天他对自己说话的样子。

盯着屏幕一会儿，她点击了通过。

对方很快发了信息来。

「还没睡？」秦念回，「嗯。

」秦念看着屏幕上对方正在输入，可过了半晌，他却打了语音过来。

“念念，睡不着？”

楚京亦声音低沉暗哑，似乎也要睡觉了。

秦念低头看着自己被子上的花边，手指拨了拨，轻轻嗯了一声。

楚京亦听了心都要化了，曾几何时，她也曾这样对自己撒娇。

“你躺下，手机打开扬声器放到一边，把灯关了。”

楚京亦指挥着。

秦念对于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初次见面只觉得他吓人，可今天接触下来，他好像没有那么可怕。

除了第一次见面他用力抱自己外，其他地方是处处有礼。

秦念下意识照做。

楚京亦就在那头轻声跟她聊着天。

绝大多数是他在讲，她在听，时不时轻声回应一下。

秦念听着听着，合上眼睛。

楚京亦说了很多得不到回应，似乎能听到她轻柔的呼吸声，弯了弯唇，她睡着了。

舍不得挂断电话。

把手机开着轻放到自己枕边，躺下侧身对着，听着那边若有似无的声音，他也闭上了眼。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舒服。

秦念几乎每晚都会做梦。

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自己过去经历的事，大多是片段，和一些她不认识的人。

很乱，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