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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青听到乐涯的解释,一阵震惊。
他迅速召集于仁、王祥等人在此聚集,把这个园子紧紧包围起来。
园子里,花房旁垒着一间小茅篷,一个摔得变形的铁壶放在灶上,柴灰留着温热;值房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了衣物、干粮;卖花姑娘口中称的善良大叔并没出现。
于仁这边搜着人,王祥那边已经开始掘土。
还没几锹,枯萎的剑兰球茎和叶子已被翻出,再挖几锹,就碰到了硬物,王祥喊身边几个哥们过来帮忙。
几人齐心协力用铁锹撬住障碍,用力往下压着锹柄,把障碍物撬上地面。
虽然已有心里准备,但他们看到尸体以那般状态,突兀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是忍不住尖叫起来。
找人无果的乐涯和赵书青闻讯赶来,只见干湿混杂的碎土,半遮半影着一具女尸。
死者的头发被锐物整齐割掉,乌黑的长发如绸带般缚住死者的眼睛,尸身未着寸缕,下-体还插着一支白色的剑兰。
虽然尸身已经膨胀变形,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出现腐坏和蛆虫,但依然能够看出,死者长得颇为标致。
赵书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扭头朝向一边,顾不上身边的乐涯,一步未挪就地呕吐起来。
“大人要不要叫几位差役大哥再往下挖挖,应该不止一具吧!”
乐涯把自己的披帛盖在女尸身上,看赵书青差点把胆汁都呕出来了,再无秽物可吐,这才好心建议道。
王祥求救般看向才赶来的于仁。
于仁顺手接过铁锹:“继续呀,哥儿几个!
咱们不会还不如人家一个姑娘吧?!”
于仁的话果然起了些作用,几位差役硬着头皮继续挖下去,果然还有,而且不止一具。
所有尸体全部挖出,花圃里花香再压制不住恶臭,空气里刺鼻的气味儿随风逸散,引来村里远远围观的人们。
“去把村长叫来!”
赵书青呕的有气无力,但还记得叫人过来认尸。
村长虽然是个年富力强的男子,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他试着看一眼保存较完好的两具尸体,马上把头低下,一阵呕意翻涌,带动着他身体微微前倾蜷缩。
“怎么样?能看出来死者身份吗?”
赵书青看着他,如看到了刚才狼狈的自己,他把声音刻意放的柔缓。
“是----是小莲?”
村长迟疑着说,猛然想到什么,脸色大变,连连倒退:“不,不是小莲……她早就……诈尸啦!
啊----”
村长如白日见鬼一般,面上再无一点颜色,说完他踉跄着奔出花圃。
这到底是不是村长口中的女子?她又怎么把他吓成那样?赵书青摩挲着耳朵,忘记了刚才他还惧之如虎的恶臭环境:“王祥!
去打听一下小莲的事儿!”
王祥一听能有差事,还能使他摆脱现在的环境,哪里还有一丝迟疑,迅速答应一声,兴奋地离开园圃。
赵书青无奈地摇摇头,这才把视线再次放在那四具女尸身上,正考虑要不要喊稳婆过来,却见乐涯毫无不适,已握着一双筷子,小心地检查着女尸的口腔、和下-体,他的胃里又一阵徒劳地翻腾----这女人也太彪悍了,她确定以后不会对筷子产生什么别的不适联想?
“大人!
有发现!”
乐涯兴奋地抬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赵书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