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

话筒里传来温润的男声，带着点虚弱。

苏糖垂眸，心里五味杂陈，太愧疚让她不知怎么开口。

“喂？您好。”

得不到苏糖的应答，话筒里又传来了一声温润的男声。

苏糖咬咬唇，电话都打出去了，不讲话就显得矫情了。

“慕白，是我。”

苏糖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愧疚。

“对不起。”

她知道，说多少个对不起也弥补不了她对慕白造成的伤害。

“糖糖，真的是你吗？”

电话另一头显得有些激动。

知道她这个手机号码的人很少很少，大概只有如今的良辰知道了吧。

旧手机和里面的卡是和良辰在一起时用的，还是她答应做良辰女朋友时，良辰送她的礼物。

后来良辰出事，她买了新手机，但她一直没舍得换卡，也没舍得扔手机，每月都会从里面充点话费保卡。

失眠时还是她最好的安眠药，抱着它睡觉，就像良辰还陪在她身边一样。

“慕白，是我，对不起。”

“糖糖，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以为你不会和我联系了，你还能联系我，我很高兴。”

“真的很高兴，你没有对不起我。”

似是怕苏糖不信，沈慕白再次强调。

“嘶——”

电话那头突然发出一声痛呼，苏糖立马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