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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啰,&rdo;一个声音说,说话声尖锐且颇为克制,&ldo;最新情况怎样?&rdo;
哈利一回头,就看见一名年约五十、身穿条纹西装的男子走向咖啡桌,拿起遥控器。
电视画面向内聚爆,化为一个白点,电视机发出嘶嘶声以示抗议。
&ldo;尤纳斯,我说过白天看电视会怎样。
&rdo;男子说,语带认命之意,仿佛是要告诉屋内众人,现今这个时代要养育小孩简直是件没有指望的差事。
哈利站起来自我介绍,也介绍了麦努斯和卡翠娜。
卡翠娜进门后只是站在门边观看。
&ldo;我叫菲利普&iddot;贝克。
&rdo;男子说,推了推眼镜,尽管眼镜已高高立在鼻梁上。
哈利想看清楚菲利普的眼睛,希望在心中对这个可能的嫌犯形成关键性的第一印象,以备日后不时之需,但菲利普的眼睛藏在眼镜的反射光影之后。
&ldo;我已经打电话给所有碧蒂可能联络的人,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rdo;菲利普说,&ldo;你知道些什么?&rdo;
&ldo;我什么都不知道,&rdo;哈利说,&ldo;不过你能帮我们的第一件事,就是查出家里是不是少了行李箱、背包或衣服,好让我们建立假设,&rdo;哈利仔细观察菲利普的神情,再继续往下说,&ldo;看看碧蒂的失踪是临时起意的,还是经过计划。
&rdo;
菲利普回望哈利搜寻的眼神,点了点头,走上二楼。
哈利在尤纳斯身旁弯下腰,尤纳斯依然盯着黑漆漆的电视屏幕。
&ldo;你喜欢哔哔鸟对不对?&rdo;哈利问。
尤纳斯默默地摇摇头。
&ldo;为什么不喜欢?&rdo;
尤纳斯低声说:&ldo;因为我觉得炸胡狼很可怜。
&rdo;声音细若蚊鸣。
五分钟后,菲利普走下楼来说家里没少什么东西,没少行李箱,也没少衣服,除了他出门时碧蒂身上穿的衣服,加上她的外套、靴子和围巾。
&ldo;嗯,&rdo;哈利搔了搔没刮胡子的下巴,瞥了艾芭一眼,&ldo;贝克先生,我们可以去厨房吗?&rdo;
菲利普当先领路,哈利示意卡翠娜加入他们。
菲利普走进厨房,立刻开始将咖啡粉舀进滤纸,再把水倒进咖啡机。
卡翠娜站在门边,哈利走到窗边向外望去,只见雪人的头已陷入肩膀。
&ldo;你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出门的?搭几点的班机去卑尔根?&rdo;哈利问。
&ldo;我大概九点半离开,&rdo;菲利普毫不迟疑地说,&ldo;飞机十一点五分起飞。
&rdo;
&ldo;你出门以后有没有跟碧蒂联络?&rdo;
&ldo;没有。
&rdo;
&ldo;你认为可能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我不知道,警监先生,我真的不知道。
&rdo;
&ldo;嗯。
&rdo;哈利望着窗外的街道。
自从他们来到这里之后,他连一辆汽车经过的声音都没听见。
这里非常安静。
在城里的这个地区,光是安详与宁静可能就得花上五十万克朗才能买到。
&ldo;你跟你太太的婚姻关系怎么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