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的一瞬间，厕所里的两人一齐看见，站在门外，神色震惊的祁姥姥。

喻霈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巨大的恐慌淹没她，她一把甩开祁岸的手，却没能成功甩掉。

祁岸牢牢地牵住她，对祁姥姥笑了笑：&ldo;哄好了。

&rdo;

祁姥姥颤抖着想起几分钟前，她一个人坐在饭桌上，看着身边两个空的碗，见祁岸进门，说：&ldo;我听见喻霈的哭声了。

&rdo;

祁岸脚步顿住，俯下身去拍了拍祁姥姥的肩膀，笑笑：&ldo;被我惹哭了，我去哄一下，您先吃饭，不用等我们。

&rdo;

祁姥姥愣住了，半晌后拿起筷子，神色古怪，沉默了几分钟，放下筷子，走到厕所门口，贴耳听着。

祁姥姥看着走进她，面色坦然的祁岸，抬手一巴掌扇过去，扇的祁岸歪过头，脸上迅速印出五个手指印。

&ldo;你……&rdo;祁姥姥气的说不出话，&ldo;你怎么干得出这样不要良心的事情！

&rdo;

&ldo;姥姥！

&rdo;喻霈急着甩开祁岸的手，却甩不开，祁岸歪着头，却还是紧紧攥着她的手，她只好挡在祁岸前面，对祁姥姥说，&ldo;不关祁岸的事情，都是我主动的！

&rdo;

祁姥姥颤巍巍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的含义太复杂了，硬生生将喻霈钉在原地。

她从祁姥姥的眼神里看见了失望、痛心、歉疚，更多的还是惊诧。

祁姥姥像是收到了极大的打击，佝偻着背，平时活蹦乱跳的小老太此刻显露出颓态，她不再看喻霈，只是对祁岸说：&ldo;你知不知道，她还是个孩子？&rdo;

&ldo;她多大，你多大了？&rdo;祁姥姥指着祁岸的胸口，&ldo;你快三十了，她不懂事，你还能不懂事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rdo;

祁岸终于正回脑袋，还是笑着，温柔又恭敬，他点了点头：&ldo;我知道，带坏小孩。

&rdo;

&ldo;你知道你还……&rdo;

&ldo;我会教她。

&rdo;祁岸温柔地说，&ldo;我不会害她，不会强迫她，我会对她负责。

&rdo;

&ldo;等她长大……&rdo;

&ldo;等她长大，我也会尊重她的一切选择。

&rdo;

祁姥姥凝视着祁岸的眼神，似乎想从里面找到怯懦，却没有找到丝毫，于是她佝偻的背弯的更深了，她收回目光，转身离开，留下一声叹息。

&ldo;祁岸……&rdo;喻霈听见祁岸刚刚说的话，感动的几近哽咽，问，&ldo;你说的都是真的吗？&rdo;

祁岸龇牙，揉了揉红肿的脸，闻声说：&ldo;不。

&rdo;

&ldo;……&rdo;

喻霈还没来得及失望，又听见祁岸说：&ldo;最后一句是假的，你考上大学要是看上别的男人，我打断你的腿。

&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