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想不起是否遇到过，但主要是他不常搭电车。

&ldo;你要我大老远跑来这里，就是要跟我说你什么都不能说?&rdo;哈利问。

&ldo;抱歉，我邀请你来是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找你来，我就得去警局，现在警局里日夜都有很多记者在注意进出的人。

对，我认识那些记者……&rdo;

&ldo;你知道我可以申请搜查令，这样就可以取消你的医师誓言吗?&rdo;

&ldo;我没意见，&rdo;费列森说，&ldo;这样诊所在道义上就不算背叛客户，但是在那之前……&rdo;费列森在嘴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哈利改变坐姿。

他知道费列森晓得他心里很清楚，要拿到取消医师誓言的法院命令，即使是用于调查命案，警方也必须掌握清楚的证据，证明医师握有的信息十分重要。

但现在他们手上有什么?正如同费列森所说，两名被害人看同一个医生的概率跟搭同一班电车差不多。

哈利觉得有股强烈的冲动想做些什么，也许是喝酒，也许是举重，他想做这些事纯粹是出于报复心态。

他吸了口气。

&ldo;我还是必须问你，十一月二号和四号晚上你在哪里?&rdo;

&ldo;我料到你一定会这样问，&rdo;费列森微笑说，&ldo;所以我回想过了，我在这里跟……正好她来了。

&rdo;

这时一名老妇走进书房，她那头灰褐色头发有如老鼠毛，头发像窗帘般垂挂在头部周围，踏着有如老鼠般的细碎脚步，手里端着一个银盘，上面放着两杯咖啡，杯子不祥地咯咯作响。

她脸上的表情仿佛身上背着十字架，头上戴着荆棘冠。

她瞥了儿子一眼，费列森立刻跳了起来，接过银盘。

&ldo;谢了，妈。

&rdo;

&ldo;把鞋带绑好，&rdo;老妇半转过身，对着哈利，&ldo;谁要跟我说说家里来的人是谁啊?&rdo;

&ldo;妈，这位是哈利&iddot;霍勒警监，他想知道昨天和三天前我在哪里。

&rdo;

哈利站起身来，伸出了手。

&ldo;我当然记得，&rdo;老妇说，以顺从的眼神瞥了哈利一眼，伸出布满肝斑的手，&ldo;我们在一起看你那个鬈发朋友的谈话节目，我不喜欢他说皇室的那些话，他叫什么名字来着?&rdo;

&ldo;亚菲&iddot;史德普。

&rdo;费列森叹了口气。

老妇朝哈利倾过身：&ldo;那个人说挪威人应该摆脱皇室，你能想象竟然有人说出这么可怕的事吗?二战时期如果没有皇室，我们都不知道会流落到哪里去。

&rdo;

&ldo;我们还是会在原来的地方，&rdo;费列森说，&ldo;很少一国之君会在战争时期替国家做那么少事的。

他还说君主政体受到广大支持，就是大多数人民还相信巨人和精灵存在的最好证据。

&rdo;

&ldo;是不是很可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