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簪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一抬头，忽见皇上穿着白色的渎衣，在她身边看书。

烛光灰暗，他颇为吃力地皱着眉。

水簪忙爬起来，要帮他点烛。

&ldo;不用了。

&rdo;他合上书，揉着眉心说：&ldo;你这话本也太难看了，哪有人能在二十岁之前中状元的，而且中了状元第一件事不是娶亲，应该是谢恩才对。

&rdo;

&ldo;陛下……&rdo;

水簪以为自己被打入了冷宫，没想到他又来了，靠着他的肩，柔声说：&ldo;臣妾不知陛下驾临，失礼了。

&rdo;

&ldo;嗯，&rdo;他淡淡一笑，转而又恢复到早晨那种威严的神色，说：&ldo;你是不是觉得朕好脾气，又纵着你，就敢为所欲为。

朕今日就跟你说明白，你是朕的淑妃，其次才是侍卫，只这一次，朕先记着。

&rdo;

朝阳宫的那张床，他是不会再要了。

朝阳宫的那个人……他揽住水簪，抚摸着她的腰。

水簪服气地说：&ldo;臣妾知错。

&rdo;

很快，她便感觉到了腰间的手指，眼波流转，像只小黄莺一样在他耳边婉转道：&ldo;痒……&rdo;

&ldo;这是跟谁学的？齐首辅？&rdo;

见他提及师长，水簪收起媚态，严肃地说：&ldo;不，是暗卫营里的女乐师父教我的。

&rdo;

&ldo;怎么教的？&rdo;

&ldo;就是，就是……&rdo;水簪在他身下扭了两下腰，自觉没趣，索性抛开这些，坦白道：&ldo;她们先教我认识男人，长的短的，粗的细的，再教我取悦他们，说&lso;男人是有沟壑的，像一朵朵蔷薇&rso;。

&rdo;

这些话直白下流，皇上从未听过，他早知道赵水簪床技了得，是经过专门训教的，可是他不想要这些，他要一步步卸下她的铠甲，直面冷清清的□□。

&ldo;嗯。

&rdo;皇上顺着她说：&ldo;那你舒服吗？&rdo;

赵水簪没想到他也能说出这样直白的话，诧异极了，明眸闪动，不知该不该如实作答。

她和血刃有过两次&ldo;交锋&rdo;，说实话每次都不太舒服。

&ldo;不太舒服，有一次是玉葫芦，他们在我身体里放了东西。

&rdo;

&ldo;还有一次呢？&rdo;

&ldo;是血刃，他冲撞得太狠，我流了许多血。

&rdo;

皇上僵住，迷蒙缱绻之气陡然消散，他原以为水簪是要送给他的暗卫，会自尊一些。

赵水簪笑道：&ldo;假的。

臣妾说笑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