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窗外月华如水，我靠在穆然怀里，夜风吹过，总算有了一丝凉意。

“穆然，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婚后我喊穆然并没有改口，一是我觉得人类之间的称呼有些肉麻，二是穆朗太容易吃醋了。

“嗯，我洗耳恭听。”

穆然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为什么你和穆朗关系那么差啊？”

问出口之后，我看了穆然一眼，怕他不喜欢这个问题。

穆然的脸色倒是没怎么变，回答我的问题也很坦率，“遇到你之前我很花心，在和前妻结婚期间我也没有收敛。”

“那然后呢？”

穆朗就讨厌自己的爸爸了吗？

“因为我和穆朗的妈妈并没有感情，只是双方家长希望我们在一起。”

穆然语气很平静，只是眼神中有些惋惜，“后来被抓到出轨，她提出了离婚，只是离婚后她好像过的不太好，没过两年就自杀了。”

原来如此。

“说句实话，我和穆朗是因为你，才会现在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他妈妈自杀后，他怎么都不肯从外公外婆家回来，也不肯见我。”

穆然的神情微变，看得出他还是很爱穆朗的。

“那你娶我，是不是也是为了和穆朗拉近一点距离？”

我看向穆然。

本来我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端倪，但是他却摇了摇头，苦笑着凑近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你这个傻傻的小丫头在想什么，如果我想和他拉近距离，应该让他跟你结婚才对吧。”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哦？

“其实说起来有点惭愧，他叛逆了很多年，知道我讨厌什么就要去做什么，我都已经想当做没生过他这个儿子了，结果没想到……”

穆然说着轻叹了一口气，“会同时爱上你。”

“那然后呢？”

我此时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面的事情。

我的头是怎么受伤的，作为梦魔，本来魔力就会自动吸引人类对自己产生好感，加上又学会了催眠可以抵抗一些例外，按道理来说是很难受伤的啊。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穆然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我只知道一开始穆朗知道我跟你求婚了，气得快疯了，直接来公司找我打了一架。”

“对了，这里很奇怪。”

我忍不住插嘴道：“你为什么要和他打架？”

穆朗会冲动这我不奇怪，穆然可不像是会打架的类型啊。

“这是早就约好的。”

穆然说。

“早就约好？”

早就是什么时候？

“在穆朗的妈妈刚刚自杀的时候，穆朗就放出了狠话，说长大以后一定要把我打趴。”

穆然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是想起了当时的场面，“当时我说我等着他，这下也算是了了一件当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