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空释从来都对卡索言听计从，这是他第一次毫不犹豫地否定哥哥的话。

&ldo;……&rdo;四目相对，第一次觉得他食古不化得可恶！

樱空释甚至想到绑住他，关住他，只要让他和自己寸步不离。

&ldo;释……&rdo;卡索伸出手，抚上樱空释的眉，轻轻描画着那眉的轮廓，睫毛下的红瞳和蓝瞳都涌动着柔光，仿佛承载着千言万语……

仅仅是十余天没见，樱空释却觉得好像已经隔了许久的光阴。

这么近的距离，又看着他，心中一阵悸动。

下意识地伸出手去，紧紧抓住了轻抚自己眉毛的手腕，想也没想，附上了朝思暮想的唇。

被吻的人明显一僵，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

樱空释悸动的心陡然一沉，慢慢离开了那唇。

本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却又突然似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樱空释不懂卡索到底在想什么……

&ldo;我不明白……&rdo;喃喃着，樱空释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卡索，仿佛想从最细微的表情里探寻自己想要的答案。

卡索垂下眼帘，挣脱禁锢自己的手，转动木质轮椅，离开对方的桎梏。

&ldo;释……我们是兄弟……以后也永远是最亲近的兄弟……&rdo;卡索背对着他，语气丝毫没有温度。

这&ldo;兄弟&rdo;二字那样尖利刺耳，在樱空释心里毫不留情地划开了一道血口。

又是一阵煎熬似的静寂。

&ldo;……呵呵呵呵……&rdo;樱空释忽然低低地笑起来，他摇着头无奈道，&ldo;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

你我之间还需要这种冠冕堂皇的说辞吗……&rdo;

&ldo;……&rdo;坐着的人依旧沉默，表情漠然，仿佛樱空释刚刚的反驳丝毫没有引起他半点动摇。

沉默的威压，让樱空释不得不把卡索的话当成真心话。

牵强的笑容渐渐消失在颊边，莫大的无力感涌入胸腔，让樱空释如坠深渊……

突然从背后拥住坐着的人，把头埋进他的银发里。

被拥住的人，因为这突然的相拥，身体又紧绷起来。

樱空释执拗地更紧的搂住卡索，泪水滚落下来，一滴一滴地滑到卡索的发间。

他苦涩地说：&ldo;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但是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肯定过……哥，无论前路何方……我只愿‐‐&rdo;

仿佛是倾尽一生的誓言，樱空释深吸一口气，郑重说道：&ldo;我只愿‐‐生死相随！

至死不悔！

&rdo;一字一顿的八个字，就像樱空释整个生命的写照，执著又悲哀……

&ldo;……&rdo;半晌，卡索僵直的身体放弃似的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