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父皇不要你懂那些。

quot;

李澜乖巧地应了一声，甚至没有问一句他父皇不要他懂得的又是哪些。

quot;澜儿只要一直像这样陪在父皇身边就好了，别的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必懂。

quot;

李澜仍旧是乖巧而柔顺的，带着初醒时的懵懂用带点糯的调子回答：quot;澜儿只要父皇开心，父皇要澜儿怎么样，澜儿就怎么样。

quot;

待到洗漱罢，李言要往前朝理政，乐意跟着他，仍旧是一副臊眉耷眼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道：quot;陛下，按理说皇子们知人事之后都是要找老嬷嬷们教习的……quot;

李言抬眼斜睨着他，目光冷锐。

乐意打了个寒噤，立刻从那杀意里领会了皇帝的旨意，低声道：quot;奴才知道了……六殿下不是她们可以造次的。

那书册图画也一道免了？quot;

李言脚步微顿，他抬起头看着宫城上升起的煌煌天日，直看得眼睛都发疼。

他轻声说：quot;都送去吧。

quot;

出乎他意料的，李澜对那些**图画并不感兴趣，草草翻过就扔在了一边，并没有再多看。

李言哭笑不得地想，莫非是因为澜儿这两回都是……别人用手帮他纾解的，与那**图册上的俱是不同，所以看不明白？

趴在他腿上吃绿豆酥的李澜仰起脸来，两眼仍旧是黑白分明，清澈未染的模样。

李言心下慰藉，便觉得这样也不错。

依稀是岁月静好，便如同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但大抵是因为初尝**的缘故，李澜一连几日都时常梦遗。

李言叫黎平来看过，确定无碍了，也就没再过问。

……

李澜泡在浴池里，水雾氤氲着，水里放的是晒干的桂花，袅袅的像是甜汤的香气。

李言喜欢他一身桂花甜香，这么多年来沐浴的浴汤便都没换过。

乐然挽起袖子，恭敬地给这位六殿下擦洗后背，李澜忽然叫他，声音压的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