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杨强压下涌上来的恐惧和恶心，低头打量尸体。

田穗儿的嘴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在一旁发呆的法医连忙跑过来，用夹子往田穗儿的嘴里掏。

他工作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想过在有尸体的现场竟然有不需要他的情况：不需要检查伤势，不需要解剖……总算还有一件事情是需要他做的。

他欣慰地从田穗儿嘴里掏出了一只硕大的黑蝴蝶！

栗小彦一眼认出这就是那天聚集在田穗儿窗外的那种黑蝴蝶。

栗小彦和邢杨面面相觑。

这只蝴蝶的坚硬的下颚让栗小彦想起了什么。

她使了个眼色，转身走出病房。

邢杨随即交代了几个干警做好现场记录，跟了过来。

栗小彦站在阳台上，放眼眺望着远方。

邢杨&ot;噔噔&ot;地上了楼梯，待看到栗小彦，就放轻了脚步，轻轻地站在了栗小彦身边。

&ot;你怎么看？&ot;栗小彦也不回头。

&ot;我这个队长是当不成了。

&ot;邢杨做了一个鬼脸。

&ot;你相信我了？&ot;

&ot;是的。

可是别人和领导不会相信的。

&ot;邢杨叹了一口气。

&ot;是啊。

你看到那只蝴蝶的下颚了吗？我以前看过有一种食人蚁，一会儿就把一只狮子吃成了一副骨架，也许蝴蝶也会……&ot;

&ot;毫无疑问。

&ot;

&ot;至于留下头部，则是复仇者故意为之了。

也许是要让她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地被咬噬--这也真够歹毒的。

&ot;栗小彦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ot;可是田穗儿就不歹毒吗？&ot;邢杨有点不服气。

栗小彦理解邢杨对夺人之爱的女人的敌意，笑了一声，不再追究。

&ot;你还是想想怎么向上级交代吧！

&ot;

&ot;本人能力有限，无法破案。

只能这样了。

说是李思悠的复仇还是说本市出现了噬人的蝴蝶？谁会相信呢？&ot;[=bw（]第83节：第十二章蝶骸（1）第十二章蝶骸[=]蝴蝶慢慢地降落，低飞，再低飞，最后落入那些坑道中的骨上，渐渐地停止了羽翼的扇动。

第十二章蝶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