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空间？&rdo;项文勋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ldo;巴尔先生要离开多久？&rdo;

巴尔慢慢地升到半空，屈起腿，像是坐在高脚凳似的看着他，&ldo;作为吸血鬼，你弟弟是永生的。

&rdo;

项文勋平静道：&ldo;我知道。

&rdo;

&ldo;所以，无论我去多久，他都等得起。

&rdo;

&ldo;但是我等不起。

我的父母更等不起。

&rdo;项文勋轻轻地叹了口气，&ldo;我只希望能在我有生之年，重新见到完全清醒的他。

&rdo;

王小明心软道：&ldo;巴尔，要不你先帮帮他？我的问题……&rdo;

&ldo;你不能被太阳晒的。

&rdo;巴尔道。

王小明愣了下，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把话题转得这么快，&ldo;啊？&rdo;

&ldo;如果跟我去欧洲，会增加很多被太阳晒到的几率。

&rdo;

&ldo;所以，你在关心我？&rdo;他问得很小声，好像怕太大声会把这美好的时刻美好的心情吓跑。

巴尔很不满，&ldo;你用的是问句？&rdo;

……

王小明连忙点头道：&ldo;没，没，是……是感叹号！

&rdo;

&ldo;我关心你很值得感叹吗？&rdo;巴尔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ldo;没，没……其实是句号。

&rdo;

&ldo;我关心你……需要画上句号吗？&rdo;

……

王小明愣住了。

没想到他从小学开始学语文，到现在连论文都写了好几篇了，居然连标点符号都用不好。

&ldo;那我用省略号行么？&rdo;

&ldo;省略号？&rdo;其实对于中文里的标点符号，巴尔懂得也不多。

王小明补充道：&ldo;这说明你对我关心很多很多次，数都数不清，只能省略。

&rdo;

他想了想，略表满意道：&ldo;这个标点符号发明得不错。

&rdo;

&ldo;是啊。

&rdo;王小明悄悄吁出口气，回头看到项文勋已经坐在了沙发上，顿时愧疚道，&ldo;对不起，项总，我们只是……&rdo;

项文勋见巴尔的目光略带嘲弄地看着某个方向，然后又笑眯眯地看向他，试探道：&ldo;小明？在和我说话么？&rdo;

王小明眼睛一亮，&ldo;项总能听到我的声音？&rdo;

巴尔泼冷水道：&ldo;他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