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

靳良摇了摇头，也觉得自己是过于紧张了，“你可知道，你的母亲与我的母亲做了个约定。”

“什么？”

“娃娃亲啊。”

靳良略微低下身，就看见女孩脸上绽放的笑，如同茉莉，太近了，还能清晰地闻到她的发上传来的茉莉香。

“缘分，真是很神奇。”

尚清婉穿着红色的衣裙，站在靳良的身边，倒像是要去照相馆拍照的新婚夫妇。

靳良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他带着她去了照相馆。

周强办事很快，拿了两套衣服过来，一件新的军官服，一件新的红旗袍。

“这是做什么？”

尚清婉好笑的看着他，佯装问着。

“你答应我了。”

靳良的眉目一旦温柔下来，比起平时更加好看了。

尚清婉换上了旗袍，涂上了胭脂与口红，脖子上的玉珏是母亲留给她的，坐在椅子上，靳良站在她的身边，笔挺挺的像一棵青松。

照相馆的人按下了快门，咔擦一声，照片留在了相机里。

等到很多年以后，这张照片泛黄，却记忆了一辈子，留下了岁月里最难忘的一段时光，随着战火的纷飞，消失在茫茫的天空中，唯独留下了这张照片，男子眉目俊朗，女子婉约清丽。

“长官，尚小姐。”

周强上前将两杯从外面买来的热茶递给他们。

“该改口了。”

靳良板起脸说着。

周强一点头，“对对对，长官，还有夫人。”

白老爷不知道白祁阳为什么要拦着他不让他说话，便问，“这人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人家动动手指都可以把你赶出江城，你说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