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公主殿下看起来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沈止想着，不由多看了姜珩两眼。

他想事情琐碎繁杂，想一会儿停一会儿，停的时候就偷瞄姜珩养养眼，倒是觉得自己的动作隐蔽无比，堪称完美，姜珩却有些受不住。

再次被偷瞄了一眼，姜珩抿抿唇，正想问问沈止想做什么，就听外头的马车夫叫了一声：&ldo;殿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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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珩只得按下活络起的心思，顺手拿起斗笠戴上，随即就见一路上都昏昏欲睡的沈止身手敏捷地先一步下了马车，弯腰掀开车帘，微微一笑：&ldo;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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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珩眯了眯眼，不冷不热地哼笑一声，任由沈止扶着自己下了马车，适才有些阴郁的心情也被突如其来的暖意一扫而空。

百花园虽是皇家花园，却不在皇城里，而是在横穿皇城的昀河之旁，一年四季都有百花盛开，美不胜收。

也不知那些花匠愁掉多少头发，才造出了这片似乎永远不会衰败的春景。

繁花似锦，正如承苍如今的国势。

只是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在那些盘根错节的繁花根系里，有的已经悄无声息地腐朽了。

姜珩和沈止来得早，进入园中时还没看到其他人，沈止依稀记得路，领着姜珩走在前头。

曲径通幽，顺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走到花道尽头，就看到了另一处被百花围绕的院子。

早上的风有些凉凉的，拂来一阵略带凉意的花香，倒让人神清气慡。

沈止笑眯眯地指了指院中的小池：&ldo;是活水，连着昀河，晚上若是在这儿乘着小舟，离了百花园就能进入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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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珩看了一眼，点头道：&ldo;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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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毫无防备：&ldo;上回同婉清她们一起……&rdo;

后背莫名生出一股惊悚至极的凉意，沈止默默打了个冷颤，安静地闭上嘴。

姜珩的表情依旧很冷淡，语气平静无比：&ldo;哦，果然是卫适之的妹妹。

上回你在我面前那么维护卫适之，就是因为卫婉清？&rdo;

沈止来不及琢磨这话里的味道怎么就那么像厨房里的某物，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ldo;静鹤哥哥？&rdo;

沈止觉得自己要在盛夏中被冻死了。

承受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惊悚寒意，沈止缓缓转了个身，看到身后捧着几朵牡丹花笑颜明媚的少女，和善地点了点头。

卫婉清身后还跟着其他的少女，显然对沈止都极为好奇，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卫婉清眼中有些愁意，看到沈止又满是惊喜，上前两步：&ldo;果真是静鹤哥哥，这次怎么想到来了？&rdo;

沈止这才挪了个位，露出身后的姜珩，微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佩刀，朝姜珩弯弯腰：&ldo;今日特意陪殿下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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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珩面无表情。

不过他戴着斗笠，垂下的轻纱将他的面容都遮得模糊不清，几个女孩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含宁公主今日会来‐‐

所有人都知道。

卫婉清连忙带头行了一礼，有些好奇地偷偷打量姜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