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答案，玛门并不意外。

他摊开手，&ldo;既然如此，祝你们一路顺风。

&rdo;

巴尔傲慢地瞥了他一眼，抱起王小明直接朝黑如墨汁的天空飞去。

王小明低头看着玛门的身影从小到黑点到不见，又看着那座灯火辉煌的灿烂之城变成一张平面的闪光图片，小心翼翼地抬头道：&ldo;我觉得他是好意。

&rdo;

巴尔飞得慢了点，&ldo;哼。

他只是想让我早点完成约定。

&rdo;

&ldo;那他刚才是骗你的？&rdo;王小明惊叹。

不愧是地狱的大魔王啊，连编谎话都编得这么像。

巴尔道：&ldo;他说的是真的。

&rdo;

&ldo;那为什么……&rdo;

&ldo;因为，就算我相信，我也不会告诉他的。

&rdo;一想到玛门那种志得意满的笑容，他就想扁人。

地狱这么多魔王，除了路西法之外，他最看不顺眼的就是玛门。

因为他的笑容，总让他有种全身上下都在被估价的感觉。

王小明眨巴着眼睛，&ldo;这句话好像是小学生才会说的。

&rdo;

&ldo;王小明。

&rdo;巴尔森冷的呼唤在耳边响起。

王小明这才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其实不到三厘米。

如果不是风太强，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巴尔吹拂在他脸上的呼吸。

&ldo;嗯？&rdo;他有些莫名的紧张。

&ldo;我随时可以放手的。

&rdo;巴尔阴森森地警告。

&ldo;可是你刚刚才很辛苦地救活我。

&rdo;

……

巴尔没声音了。

大约过了三分钟，王小明以为这样的沉默会保持一路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

虽然这句话在王小明听来，总有些外强中干。

&ldo;我真的、真的会松手。

&rdo;

王小明考虑了下，觉得应该要顺从他一点，于是点头道：&ldo;我相信你。

&rdo;

&ldo;……&rdo;

飞行的速度突然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