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的一个傍晚，孙真真捧着一盒店里的隔夜快餐狼吞虎咽。

她时不时抬眼瞄着墙上的挂钟，算着时间。

“你慢点吃，来得及。”

“接班之前我还要做些准备，要快点。”

她不想耽误别饶下班时间。

她扒着饭盒里仅剩不到一半的饭，今的盒饭味道不错，除了清炒豌豆，白灼生菜，重点是饭盒最大的格子里还有一块不的鸡腿。

咯嘣一声，随即一阵剧痛，从左脸的颧骨到太阳穴，孙真真感觉好似有一把锥子在敲击她的脑仁。

“什么声？吃到石子了？”

孙真真瞪着眼，她缠动着舌头，将罪魁祸首从口腔里顶了出来。

她看着手掌上乳白色的物件，意识到是半年前安装的烤瓷牙冠掉了。

她掏出手机，找到吴医生的微信，跟她明情况。

吴越希很快回复了消息，告诉她明第一位患者约的9点，但是她明有事，8点才能开门，叫她准时来，不然就会被其他患者挤掉。

孙真真立即答应了，她所在的便利店是24时营业，她是晚班，明早上7点就可以交完班。

算准时间，8点到达承恩口腔，没有任何问题。

第二一早，忙活了一晚的她有些疲倦。

临走前，她为了让自己清醒一些，特意洗了把脸，带上掉落的牙冠。

当她赶到口腔医院门口时，差15分钟，8点，但医院的大门却没有开。

她靠在右侧的墙上，昏昏欲睡。

要是平时，这个时间她都已经回了家，上床睡觉了。

这时，身旁传来女人话的声音。

孙真真以为是吴越希到了，她睁开眼，眼前的是一对上了年纪的母女。

母亲头发花白，女儿年过半百。

是范玲和李思云。

李思云搀着她的老母亲，自顾自地话，然而她身旁的老太太像是没听到一样，连头都没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