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不会。

容屿话音落下，半晌没得到回复。

若有所觉，他抬起头，微微眯眼。

光柱透过高高的窗户落入会堂，在空气中映出飞扬的尘埃。

逆着光，眼前的姑娘脑袋上突然生出一对小小的羊角，角下长着一对下垂的小耳朵，无辜地甩来甩去。

容屿大佬突然就萎了，黑着脸拍身边的宋又川：&ldo;起来，往里面挪位置。

&rdo;

&ldo;干什么？&rdo;宋又川正低着头偷偷做作业，一边吐槽一边起身，&ldo;一直动来动去，你多动症？&rdo;

&ldo;哪儿那么多屁话。

&rdo;

眼见这排硬生生空出一个位置，倪歌连忙小声道谢：&ldo;谢谢你。

&rdo;

容屿：&ldo;哼。

&rdo;

她坐下来，讲座正讲到自主招生的重要性，和学科划分。

这部分倪歌早前略有耳闻，可以适当跳过。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感觉旁边的人一直在用目光扫射自己。

倪歌：&ldo;……&rdo;

她转过去：&ldo;我脸上有东西吗？&rdo;

&ldo;没。

&rdo;大佬冷着脸，&ldo;刚刚，她骂你了？&rdo;

&ldo;谁……&rdo;倪歌微怔，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ldo;她&rdo;是指自己班主任，&ldo;没有。

&rdo;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容屿好像松了一口气。

然而紧接着，他又冷着脸问：&ldo;那你黑眼圈哪儿来的？&rdo;

倪歌的思维还停留在上一个问题，&ldo;为什么班主任批评我，我就会有黑眼圈？&rdo;

容屿转过去，低哼：&ldo;你当我没问。

&rdo;

&ldo;……&rdo;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