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太后为尊，她们为臣‐‐

上位者说的话，她们便是不愿却也不得不遵从。

王昉看着母亲脸上的犹豫和几分愁绪，思绪百转，到底还是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了话：&ldo;既是太后所言，那便没有我们拒绝的道理&rdo;

她这话说完，便又跟着一句：&ldo;太后性好，陆妹妹性纯，母亲不必担心。

&rdo;

程宜叹了一声，她看着这个日渐乖巧的女儿，心下是说不出的怜爱与疼惜她伸手轻轻抚过王昉的脸，柔声说道：&ldo;你且安心住几日，若有事便去寻你姑姑。

&rdo;

&ldo;是。

&rdo;

&ldo;王姐姐‐‐&rdo;

身后传来陆棠之的声音，含着几分欣喜欢快意。

王昉转身看去，便见她正往这处走来

陆棠之步子走得有几分快，一张小脸上还透着几许绯红，她先是端端正正朝程宜拘了礼，才问王昉：&ldo;王姐姐，母亲与我说你会与我一道留在宫中，是真的吗?&rdo;

她说得很慢，眼中却含着几分希冀，握着帕子的手也有几分攥紧。

王昉看着她，轻轻笑了下，点了点头：&ldo;是真的。

&rdo;

陆棠之闻言，脸上的笑便更浓郁了，就连那一双眼也越发亮了几分：&ldo;真好，以前只有我一个人陪着姑姑，这会有王姐姐一道&rdo;

王昉看着陆棠之脸上不加掩饰的高兴，心下对留在宫中的不安也冲淡了几分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没有办法拒绝，那么就安之若素。

何况如今的她‐‐

于那人而言，也不过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罢了。

姚如英是跟着陆棠之的步子走出来的，她远远看过来，两人都是正好的年纪，长得又都是如花似玉，站在一起倒真是为这冬日多添了几道光景她的眼滑过棠之，而后是落在了王昉的身上。

这个小姑娘，的确有些不同。

只是‐‐

她抬眼看向那冬日枯败的树枝，轻轻叹下一声。

陆棠之看见了姚如英的身影，脸上挂着笑，柔柔唤她一声：&ldo;母亲‐‐&rdo;

而后是又跟着一句：&ldo;母亲，我带王姐姐先去偏殿了。

&rdo;

她于这后宫是常客，在这永寿宫中还有自己的住处，王昉既然留下来自是与她住在一道

姚如英走了过来，她看着幼女笑了笑，而后是叮嘱于她：&ldo;你王姐姐是头回在后宫住，平日你要多照顾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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